何似硬着头皮继续接道:“你们现在订票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任何时候都不晚。”吴忧回道
何似这会儿是真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沈欢给他定的是明天晚上的机票,晚上十点起飞,十二点到,一点到家。
夜间的红眼航班,就为了能在自己家大床上多睡一晚。
“我是明晚的机票。”
何似只好如实回道。
估计是不会有票了,每次何似坐这班航班机舱里的人总是满满当当的,不过偶尔也有例外,有一次他坐飞机的时候,整个机舱的人都满了,唯独他那排,只有他一个,其余三个座位都是空的。
“那我们也定明晚的呗,好说。”
吴忧拿出手机解锁开始划拉。
何似还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们想好住哪了吗?这班航班半夜十二点才到。”
“咳,这都好说。”
何似这会儿彻底无话可说了。
即便他家床够,何似也不太想把人领到家里。
两人三足不光考验人技巧还考验协调能力,虽说走的时候都迈同一只脚,可是人身高不同迈的步子大小还有差异呢,可男生还要考虑到女生而不能迈步太大。
何似走的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因为错步而前仰后合的,幸好徐见澄把住他,要不然他肯定得栽,几次出错之后,他也怪不好意思的,也只好把事儿先抛到脑后,认真起来。
终于走到终点,大家都开始解系在腿上的绳子,就何似一个人直挺挺的站着,脸上郁色更深。
徐见澄帮他解左脚,何似右边的同学帮他解右脚。
“怎么了,要是你有事,我们这次假期就先不打扰你了。”
徐见澄拿着绳子对何似道
何似死鸭子嘴硬,而且还脸皮薄,开不出这个口,“不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郑旦那傻逼。”
“郑旦又找你了?”
“我中午回教室的时候看见郑旦……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过了一会儿,何似似乎发觉了自己刚刚脸色太差,又补道:“你们到时候住哪?”
徐见澄回道: “酒店?宾馆?都行。”
“到q市的时候可是半夜十二点,你们订的着酒店?”
何似有时候就是豆腐心,说着说着心就软了。半夜十二点,机场还在郊区,q市不比b市,凌晨机场都有直通市区的巴士,再不济还有的哥排队拉人,q市的机场那可真是“荒山野岭”。
两个男生,大半夜的,人生地不熟,孤零零的找酒店,何似可硬不下那个心来。
“住我家吧,我家有地儿。”
何似自问自答道,前提是你们得订着票啊。但他把这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吴忧还真订到了当天去q市的机票,只不过是头等舱。
何似无话可说。
何似中间趁其他班比赛的时候给沈欢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还有两个同学要来。
沈欢总的来说是个称职而又优秀的母亲,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人把何似养大也没把他给养歪。她很少干涉何似与同学之间的交往,并且在同学面前,沈欢总是给足何似面子,无论何似犯了什么事,都是回家关起门来说,绝不在外面丢他面子。
很快沈欢就给了回复,“好的,亲亲。妈妈明天晚上在机场接你们。”
何似看了这条信息嘴角极不引人注意的弯了弯。
“笑什么呢?”
何似偏过头:?
这一偏头两个人差点亲上,何似下意识的一个激灵。
何似刚想说什么,前面的球就从□□ 传过来了,徐见澄弯腰勾球带球到前面去了。
等到下一个球来,何似带球跑到徐见澄前面。
徐见澄每次呼吸都打在何似的脖颈间,带着股清冷的雪松味,痒痒的。
其实两个人可以不用靠的这么近。
“耳朵怎么红了?”
何似死鸭子嘴硬道:“天热啊。”
“热吗?现在都快十月了啊。”
吴忧在何似前面抱着球道。
何似耳朵更红了,不服气道:“为什么总是我被夹?”
“因为r_ou_夹馍啊。”
吴忧弯腰把球传了过去。
“r_ou_夹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