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溪从周大儒的府中走了出来,他的心里有些茫然。周大儒教学生时极为严厉,学生如有不对之处,他便打掌心以示惩戒。今天,讨论民生政策的时候,白亦溪却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由于平民识字的不多,所以周大儒收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五六岁启蒙,读书贼棒的那种。白亦溪在其中,便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有了白亦容做对比,周大儒对这个附送的白亦溪并不感冒,实在是他认为白亦溪没有多大的学习天赋。
当白亦溪被周大儒叫起来回答问题时,他说得磕磕巴巴的,在场的世家子弟虽然教养良好,没有直接嘲笑,却是都窃窃私语起来。
“夫子什么时候会收这种人?”
“不会是被逼收下的吧?”
“夫子是什么人,谁敢逼他?”
……
这些声音并不低,听得白亦溪脸都涨红了。
周大儒瞪了下面学生一眼,那些讨论声立马歇了。看着眼前这个“愚笨不堪”的白亦溪,周大儒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也没有对白亦溪多做为难,只是却再也没提问他了。这是打算冷处理白亦溪了。察觉到这一点的白亦溪心里一阵慌乱,第一个想到的是白亦容。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后,白亦溪大步朝着白府走去。不知道白亦容是否已经回家了,白亦溪忧心忡忡地想着。
他也害怕有一天,周大儒会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