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姌惊呼,整个人已经被他抱住腰,上下顶/弄了起来。
她舒服得抱住他的肩膀,只觉得快感像浪潮般一bō_bō地袭来。她从前伺候他的时候,虽然也曾得到过愉悦,但那是身体的本能。不知从何时开始,想要与他融为一体的感情总是先于本能,让她得到极致的体验。像那一夜他带她上城楼看的烟火,火光在眼前一遍遍地炸裂,绚烂无比。
萧铎的体力素来惊人,只是扶着她的腰从背后进去的时候,摸着那还未曾退去的青紫,到底是手下留情了些。
窗外漫天飞雪,还有呼啸的朔风,听了便生寒意。韦姌靠在萧铎的怀里,静静地与他相拥。男人的肩背宽阔,她的两条手臂抱起来有点吃力,然后就改为挂着他的脖子,他似乎也最喜欢这个姿势。火盆摆了好几个,但都不如他身上暖,她紧紧地贴着,严丝合缝。
她的两条腿被他夹在双腿之间,也不敢乱动,生怕又碰到了某处。
萧铎抚摸着她的耳朵,感觉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取暖,实在太小了,跟儿子一样柔弱,激起了他心中强烈的保护yù_wàng。
“夭夭。”
“嗯?”韦姌抬眸,蝴蝶一样的两排睫毛,轻轻扇动,底下是一双清澈如碧波般的眼眸,美得勾人心魄。只不过这样的美,别的男人从未有幸见过。
他没说话,只低头不停地啄她被吻得红润而微肿的嘴唇,方才激烈的时候,她的牙齿在他唇上咬了一些血珠子出来。他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分外刺激。这小东西虽然长得柔柔弱弱的,在房事方面却颇为重口。喜欢他啃咬,或者背后这样的姿势,她最容易得到快感。
“对咱们的儿子,能不能别那么严厉?他还小。”萧铎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韦姌坚决地摇了摇头。作为皇长孙和皇长子,都没有任性的权力。韦姌虽也万分疼爱他,却不想把他养出一身的臭毛病。后世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孩子,就是从小被家里的大人溺爱出来的。身在皇家更应该严格要求。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萧铎无奈,深深地为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感到担忧。从前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根本没想过有人能压着他。现在他感觉小的爬他头上,他的女人也爬他头上,他成为最小的那个。偏偏他还得乖乖地妥协。这母子俩这辈子一定是来讨债的。
“澶州城明年就能建好了,那些匪盗也都肃清了。你平日里可以上街去看看。”
韦姌应了声,又问道:“年关将至,澶州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父皇他会宣你进京吗?”
萧铎的目光忽然暗淡下来,望向别处,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折子上了,却说不准。”
澶州距离京城不远,京城也正在下一场大雪。大周连续颁布的国策,还有新皇帝富民安民的想法,正在把饱受战火荼毒的中原百姓从苦难中拯救出来,四处都是一派崭新的气象。
秋芸走进慈元宫的正殿,抖落身上的雪花,说道:“皇后娘娘,瑞雪兆丰年呢。”
柴氏正捧着一卷经书看,脚边放置了几个炭盆。皇宫的墙壁里有火龙,但她还是裹着厚厚的毛裘,眼也不抬地问道:“是啊。皇上还在滋德殿议事?”
“嗯,说是关于新年里赐宴封赏的事儿。皇上有意让郡侯回京,可是……”秋芸抿了抿嘴,没敢说下去。
柴氏静静地翻过一页:“你不说我也知道,胡弘义和王汾肯定率着一帮臣子反对。”
从澶州回来之后,胡丽妍就没再进过宫,而柴氏也听到了一些微词,说她拆散了胡家的千金和祁王,胡弘义肯定是不乐意,还往薛氏那里跑了几趟。薛氏是个没主意的,胆子又小,自然不敢主张。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眼下令她头疼的倒是另外几桩事。
前夜皇上来慈元宫,提了李重进和宋延偓两人,都是关于婚事的。李重进想娶薛锦宜,而宋延偓想招赵九重做女婿。原本是两桩好姻缘,可她昨日叫了淑妃来慈元宫,淑妃却说薛锦宜也看上了赵九重,正要找机会跟她说。
这下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