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鸟懒懒地回头,冲着季晨离喵了一声,继续晒它的太阳,完全不想搭理季晨离。
陶源道:“它吃饱了要午睡,你别闹它。”
季晨离蹲在猫旁边狠狠瞪了它一眼,傻鸟,从前白疼你了!她站起身走到陶源的办公桌对面,嘿嘿道:“姐,你还生我气呢?”
陶源冷笑,“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我哪敢生你的气啊?”
季晨离往陶源办公桌上一趴,双手撑着下巴,眉毛委屈巴巴地耷拉着,“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啊?”
“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夜不归宿。”
“还有呢?”
“不该喝酒。”
“还有呢?”
“还有?”季晨离大惊,难道陶源连自己和明烺疑似酒后乱性的事也知道了?她脸色一变,试探道:“不该在明烺那儿喝酒外加夜不归宿?”
她忐忑地等着陶源的反应,陶源放下笔,问:“明烺的眼睛怎么了?”
季晨离弱弱地笑笑,“姐,原来你知道啊。”
“前段时间我碰到她了,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没想到你自己先知道了。”
季晨离收起笑,眼睛暗了暗,“左眼全瞎了,右眼重度弱视,她同意手术,不过成功率只有两成。”
陶源沉默了。
季晨离又道:“姐,我跟明烺说,如果她瞎了,我照顾她一辈子。”
“如果她好了呢?”
季晨离顿了几秒,认命地笑了笑,“那我就把她绑回南城去,跟我一块卖煎饼。”
“决定了?”
“决定了。”季晨离苦笑,“姐,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爱她,看到她还是会心动,看到她过得不好还是会心疼,反正我也再爱不上别人了,这辈子没她也就是一个人瞎过,有她……那就两个人一块瞎过呗。”
陶源手里转着她的钢笔,眼睛盯着指缝间灵活转动的钢笔看,没有说话,可季晨离知道,她的话陶源都听进去了。
陶源心里大概在骂自己蠢吧,季晨离笑了一下,自嘲道:“我知道,我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我从小就这么个死德性,也不差这一次了。”伤疤能愈合,总比一直血淋淋的要好。
陶源握住她手上的钢笔,轻轻拍在桌子上,“也是,你从小就是这么个死德性,你今年三十岁,人说七岁看老,娘胎里带出来的德性,莫说三十岁,大概到了八十岁也改不了了。”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