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贵妇?!贵「腹」
莫离哼着小调,一路蹦蹦跳跳地朝寝殿走去。
今天夜莺心血来潮,下厨準备早膳,所以由她负责服侍主子早晨的梳洗。
她心情很好地推开寝殿的门,走向床榻,深呼吸一口气準备要叫人起床,但是在看到床上的景况后,那声「起床」就硬生生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修长精壮的男人正搂着纤细娇小的女子,安稳酣眠。男人睡容沈静,细长秀緻的凤眼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大片阴影,薄唇带着润润的粉,抿成一道满足的弧度。女子睡颜香甜,灵动的翦水眸子阖起,少了鬼灵精怪,却添了文静,芙颊泛着淡粉,娇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娇憨可爱,惹人怜惜。两人墨色一般的髮丝蜿蜒披散,宛如一匹上好绸缎,丝滑水亮,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出谁是谁。两张白皙精緻的容颜紧靠在一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海棠春睡,也不过如此。
太过完美的画面,如梦似幻。几乎是下意识地,莫离倒退着踏出寝殿,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然后,她像是想起什幺,惊慌失措地冲到厨房。
「莺姐姐!出大事了!」她嚷道:「嫣小姐的房里有个男人!」
「什幺?!」夜莺拿锅铲的手一顿,下一秒,她把锅铲随手一扔,拉着莫离风风火火地冲向寝殿。
天啊!老天爷保佑,千万别是嫣小姐的贞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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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气氛诡异。
夜莺板着脸,偶尔朝我斜来一眼,我低着头,小媳妇似地把手乖乖摆在膝盖上,不敢吭声。
至于罪魁祸首齐书玉,则很自在地坐在另一边,脸上的笑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忍无可忍了!
奇怪又不是真的做了什幺只不过是抱在一起睡了一晚我心虚什幺!
我唰地一声站起,手叉腰,嚷嚷道:「夜莺!不是我的错!」
她很淡定地瞟过来,「我有说什幺吗?」
「没有。」
「那妳心虚什幺?」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在心虚什幺
可恶啊!一定是莫离那句话害的!
话说,一大清早,好梦正甜,夜莺就拉着莫离闯进寝殿,娇喝道:「哪来的野男人!竟敢擅闯太子妃闺房!」
然后,「野男人」被吵醒,抱着被吓醒的我睡眼惺忪地应声:「哪来的野男人?」
同样的一句话,从不同人嘴里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那含义可是天差地别。
当下,夜莺呆了,莫离懵了,我超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然后,被薛仲敏保护得天真不解世事的莫离回过神来,飙出一句:「哥哥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会生出孩子。」
不!过程绝对没有这幺简单!妳哥错了!
夜莺显然比莫离冷静多了,她咳了一声,镇定说道:「奴婢来服侍太子殿下和娘娘更衣洗漱。」
「嗯。」齐书玉应了一声,抱着我坐起身,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那一副很习惯被捉姦在床的模样让我好想抓狂
再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我郁闷地坐回椅子上,不说话了。齐书玉朝我看过来,笑道:「怎幺?与我同床共枕让你这幺心虚?」
「
「呵,妳迟早得习惯的。」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下襬,看向夜莺和莫离,眼神锐利,「照顾好妳们娘娘,我下午再来。」
不、不是吧?还来?!
我乾笑一下,点头。他朝我看了一眼,走了。
齐书玉一离开,夜莺也跟着走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唤道:「那个」
「想怎幺做,就怎幺做。」
「啊?」
这这什幺意思?
她站在门口,转过头来看向我,「也许,让妳取代小姐也不错,嫣小姐。」
「」我绝对不会傻得以为她的第一声小姐是在叫我。
所以,她是什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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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天气稍微转凉了,偶尔风吹过,带走了夏日的暑热,只余些许萧瑟秋意。
午后,收到了邀请。
我带着夜莺和莫离,去了卢缀锦所居的蓉月斋。
我到时,前厅里已先来了几个人。
吴芳婉,陆凝香,江南,楼夏妍,正和身为主人的卢缀锦谈天说笑。黎羞花坐在另一侧,手捧茶杯轻啜,含笑看着她们。
我走过去,笑道:「好热闹啊,锦夫人请咱们来,有何贵干?」
卢缀锦起身相迎道:「啊,娘娘您来了。其实也没什幺事,只是昨天妾身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做了一舞,南妹妹讚了一句,我便想着要再舞一次,正好今早编了新舞步,练了练,现在正好献丑了。」
原来如此,总而言之就是爱现嘛。
「那咱们正好大开眼界了,」我点点头,又道:「南侍姬既然喜欢锦夫人的舞,正好趁机观摩一下,学个几招啊。」
「欸,娘娘,要学妾身的舞,是要拜师的。再说,妾身的舞又岂是观摩就学得起来的?」
「也是,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锦夫人舞艺惊人,自然不是这幺容易学的,这回倒是我失言了。」我说着,走向楼夏妍旁边唯一的空位,落座后笑道:「那,锦夫人,可以开始了。」
卢缀锦脸色一僵,「娘娘,妾身还得换衣服呢。」
「那快些,户外风大,着凉就不好了。」我笑得和蔼可亲。
这话,怎幺听都像在使唤一个舞姬。也难怪她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