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的内容乍听之下是相当客气和征询x_i,ng的,可无论是他表现出来的不容拒绝的姿态,还是不许拓海关门的强硬举动,都掩饰不了他那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傲慢。
拓海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追逐赛里再打击他一下从而报复对方对兔子形态的自己的欺负,可绝不是以现在这种明显陷入被动的形式。
哪怕是冲着他和他哥给了自己一百多分的表现分的良好印象,也不行。
正要果断拒绝,耳畔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叮!与高桥启介进行交谈。奖励:表现分+20,智力+1.”
“不行吗?”启介不耐地催促。
“好。”
拓海毫不犹豫地将手势转收为推,礼貌地下了车,问道:“你想谈什么?”
他看向高桥启介的目光和善得就像在凝视着一座活体atm。
最起码是两张明晃晃的万元大钞。
启介被他态度的突然转变给弄得愣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却答非所问道:“你看起来很年轻啊,还是高中生吧,居然就拥有这么好的技术……拿到驾照多久了?”
借着柔和的照明,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位神乎其技的车手那稍嫌稚嫩的长相。
几乎年轻到令他感到挫败的程度。
本以为拥有这么老辣技术的人,会是个年岁较大的家伙。
被夸得颇觉不自在的拓海在听到后半句后,不由得纳闷他怎么会问这类无聊的问题,但秉着攒分原则,还是很爽快地点了头,证实了启介的猜测:“我上个月拿到的,高三生。”
“……”
满了21岁没多久,自诩技术不错的启介此刻开始觉得膝盖在隐隐作痛。
拓海呆呆地看着他,静待下文。
启介捂着额,半晌才缓过劲来,轻哼一声:“总之你是ar的人吧,算是有几分实力,周六晚上我希望能在下坡战里看到你成为我的对手,而且最好不要再使出那些不入流的把戏!”
拓海挠挠腮,实话实说道:“但我不是ar的人啊,周六晚上我会去,不过只是陪朋友去围观。”
启介本能地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度击败了自己的家伙竟然藐视他到这个地步:“你再说一次!”
他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淡色的眼眸里跟着了团火似的,不待拓海再次开口,就愤怒地喝骂道:“你作为秋名山的本地车手,面对外来挑战的时候想得不是扞卫自尊地迎战,而是事不关己地退缩吗!”
拓海被他的无理取闹弄得有些不快:“我又不是飞车手,接受不接受,与你无关吧。”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你既然趁我一时大意击败了我,就不敢再比第二次吗!”启介越逼越近:“你既然会在凌晨时分上山苦练,又拥有接近完美的四轮漂移技术,怎么说得出你不是飞车手的这类话!”
拓海试图辩解:“你不懂,我只是想早点送完豆腐回家睡觉,根本不是——”
“不懂的是你才对!”启介硬是堵住了他的话头:“接受挑战是每个飞车手都该做的事情,否则就是不尊重对手,也是不尊重自己的技术。我本来很钦佩你,可现在……我只觉得输给你是种莫大的屈辱!”
被无端一顿狠批的拓海抿着唇,眼见对方已经气到失去了分辨的理智,干脆也不浪费唇舌辩驳了。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高桥启介都听不进去的。
“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周六晚上,如果在对手席上见不到你的话,我会拼尽全力大比分地胜出,让ar队颜面扫地。”启介气愤不已地撇下这么句威胁,回到自己车上,在驶离前还特地开到了拓海的86旁边,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道:“下次再跟你对上,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输的!堵上red su飞车手的骄傲!”
拓海:“……”
你又不是金田一。
“叮!完成隐藏任务‘欲拒还迎’,表现+50,气质+5。”
拓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希言和七只书,络伊和小心心的地雷~~
☆、冤枉
白云闲散,天色蔚蓝。
县里s高中三年(2)班周一上午的第一和第二节课,是由多田老师负责执教的英文。
然而此时的教室却静悄悄的,只有‘沙沙’的落笔声不绝于耳,象征着课间休息开始的铃声,也被学生们彻底地视若无睹了。
走廊上的喧闹和里面的紧锣密鼓相比起来,泾渭分明,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由于多田在事前就告知过班上的学生——他非常看重这次摸底测试的结果,不仅将会直接关系到他们期末的成绩单,特别优异者在通过进一步考核后,或会得到额外推荐的资格!于是除开那些早就放弃升学、得过且过地混日子的垫底差生们,几乎所有人都心动了。
连那些停在窗外的枝桠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们,也没能引起专心奋战着这场连堂测试的学生们的注意。
座位是被打散了随机安排的,避免相识者串通起来作弊——为此阿树还扼腕不已,用幽怨妒忌的目光扫s,he了拓海好一阵,因为他前面和后面的学生凑巧都是班上数一数二的资优生。
没准能趁老师不留神和前面的人疏忽大意的时候,偷偷抄上几个答案呢?
阿树并非是想要升学的那一批人,可他生x_i,ng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