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惊了一跳,捡起来仔细看了眼,又凑近闻了闻。
臭气熏天。
呃……
他心虚地捏着鼻子,把剩下的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液体尽数倒到草丛中,毁尸灭迹。
——不赖他,都是爱不拘小节的老爸的错啊。
亲眼目睹了一切,这下连池谷一行人都不禁对狼狈的阿树抱以同情的目光了。
池谷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了会,索x_i,ng蹲下来,用拓海刚才拿出来的布块,压下反胃的感觉替阿树清理嘴边残余的呕吐物:“呃,都是我的错,不该开太快的,抱歉呐阿树。”
被混有浓浓机油味的肮脏抹布捂住嘴,阿树翻翻白眼,就差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心心的地雷~
☆、赛事
最先察觉到与往日不同的声响的是池谷。
“你们都听到了吗?既响亮又整齐的引擎的声音。”
他忽然问着。
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阿树茫然地侧耳倾听了下,连忙点点头:“咦,好像越来越近了。”
“要是我没料错,就是冲着秋名山、不,或许是我们ar来的。”
池谷缓缓地站起身来,顺手把沾满了鼻涕的抹布往地上一扔,神情凝重地对着传来响动的方向,单手叉腰道:“不是一架车,是一整个车队集体出动才能发出的浑厚。”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整齐划一的大阵仗呢,这个点来秋名山顶做什么呢。”池谷曾经的高中同学兼现在的死党——健次附和道,跟着蹙起了眉,双手不安地抱胸,盯着远处看。
阿树挠挠头,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想缓解这凝冻的气氛:“说不定是来观光的?”
结果此时此刻,根本没人有心思理睬他的冷笑话。
倒是拓海轻轻地拍了拍因此感到有些沮丧的他的肩,权当是友情的安慰,被不领情的阿树给愤怒地挥开了。
来车的速度很快,不过是数十下眨眼的功夫,机械的轰鸣声越发清晰,也越发逼近。
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也愈来愈大。
ar的队员们没再有过交谈,往日轻松的氛围不翼而飞,冷凝得跟雷雨天那乌云密布的上空一样,沉得几乎能随时滴下水来。
连身为局外人的拓海也被这诡异又沉重的周遭给感染了,下意识地敛了敛溢于言表的困倦,非常难得地打起j-i,ng神来——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张标准的瞌睡脸。陪着望向同一个方向,以免无所事事的自己显得太不合群。
一道明亮的色彩跃入了众人或期待或紧张的视野边缘,在路灯清晰的映照下,可见是一架——
“黄色的fd。”池谷喃喃自语着,本能地咽了口唾沫:“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是外地来的车队吗?”
健次唔唔唔了半天,谨慎地没有立即发表意见。直到fd在对面马路 跟他们擦肩而过,准备到路径末端掉头时,视力不错的他忍不住当场就指着那一闪而过的贴纸大声叫道:“天啊!是red su!”
“red su!”“不会吧,red su怎么会来这里?”“黄色的fd,那肯定是高桥启介!”……
“不愧是威名赫赫的red su,”池谷强自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个胸有成竹的笑:“不过是打了个照面,就能在队员们中引发小小的s_ao乱呢。”
“前、前辈,”阿树按捺不住激动,使劲儿扯着池谷的衣袖,追问道:“他们就是被誉为赤城最快的red su吗!”
拓海偷偷打了个哈欠,心想,红太阳?好俗的名字……
简直比池谷前辈的ar,即是‘速度之星’还要来得俗气。
“呐,是的。”身为本地最快车队的队长,池谷的语气却没阿树的那么愉快:“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意图是什么。”
健次担忧地接道:“总觉得来者不善呢,池谷。”
fd在一个漂亮的旋身甩尾后,转动的车轮由急至缓,j-i,ng准无比地停在了划了白线的泊车格里。
车子两侧与框线的距离,乍看是一模一样的。真要验证这点,怕是要用尺子来具体量度了。
阿树看得全神贯注,险些忘了人类还需要呼吸。
紧随着它的是一架在下午时,被眼馋不已的阿树冲着流过口水的白色fc。
漂亮的流线型车身,白到耀眼,在技术高明的驾驶者手下灵活得不可思议,不仅在速度上更胜黄色fd一筹,动作的优美程度上也是前者远远不及的。
后面同样隶属于redsu车队的成员们,也陆陆续续地寻了位置停下。
咔哒一声,车门开启,一个面孔帅气,眉眼浓黑,举手抬足间却充满了桀骜不驯的青年将一条笔直的长腿往外一跨,稳稳当当地走了下来。
池谷的前额滑下几滴冷汗:他们准备派弟弟做代表?不,开fc的哥哥也来了。
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家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而落在对飞车界一窍不通的拓海眼里,不过是一个长着凶恶吊梢眼的冲天炮出现了而已……
怎么会把池谷前辈吓得紧张到连表情都不自然了?
同时被打开的,还有白色fc驾驶室的车门。
“他们就是‘rotary高桥兄弟’!”池谷低低地说着,c-h-a在裤兜里的手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冒汗,他对此浑然不觉,反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要被熊熊斗志给烧沸腾了:“看上去……果然很强!”
灵敏地嗅到了不妙的硝烟味,ar的队员们皆都神情警惕,或明或暗地审视着这只看起来、显得更有秩序和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