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猴抚额:‘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居然到现在还保留着节c,ao这种东西!你给劳资醒醒,节c,ao是神马,能吃吗!!!’
泥菩萨:“不能,但因为我有节c,ao,所以我不是猴子。”
小火猴:‘……草泥马!!!劳资这是被鄙视了的节奏咩!!!’
为了赶路,在启程之后泥菩萨并没有和小火猴再拌嘴,他甚至在小火猴‘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的眼神中把小火猴留在了天下会。
虽然很想带着小火猴,但他是去刚刚遭受了灾难的无双城防病治病的,带着只宠物,让人怎么看天下会?
谁能想到,猴子贼j-i,ng贼j-i,ng的,见装可怜没有用,悄悄地藏进了泥菩萨的行李中,在泥菩萨快要下车的时候,刺溜一下钻进了他胸前。
“混蛋,哈哈,痒死了!”泥菩萨一把揪住小火猴的尾巴,把它从自己胸前的衣襟里掏了出来,重新丢回了行李箱:“你既然这么能耐地跟来了,就一直待在里面不许出来。否则嘛,我不介意中午多加一个红烧猴子的菜。”
小火猴在行李的衣服上滚了一圈,刚想跳起来,泥菩萨却已经把口给封得严严实实。小火猴顿时怒了:‘这么对待系统,有你哭的时候!’
下车后,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泥菩萨仍是被眼前见到的一切所震惊到了。
难民营中成千的百姓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在发现城主抛弃他们,而天下会派来的军医又治不好他们的时候,希望变成了失望,失望最终演变成了绝望。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整个无双城的上方,不断有人的尸身被抬走,然后焚毁……这种感觉,是很难用言语表述的。那一刻,站在人群之中,泥菩萨仿佛也被感染上了那层绝望,心情变得沉重而压抑。
在调整过来之后,泥菩萨才加入了救援活动中。
此时,聂风正将一个倒在地上的瘦弱男孩扶起。男孩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只有一双大眼睛还算有点神采,他虚弱地冲聂风道了谢。
这个孩子身边没有大人照顾着,显然是一个孤儿。小小的孩子,已经不得不承受家破人亡的痛楚。
聂风眼神愈发怜悯,蹲下身,从衣袖中摸出一颗糖果递给孩子。孩子笑眯眯地接过,吧唧一口亲在聂风的脸上,趴在他怀里小声说:“我喜欢你,大哥哥!”
往后的两天,泥菩萨热火朝天地加入了救援人员的行列。一开始,在劝说百姓们接种牛痘的时候,他费了好一番功夫。幸好跟随他进来的三千多个士兵,没有一个染上痘症,部分百姓这才将信将疑地接了牛痘。还有一部分不愿意种的,泥菩萨也不可能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正愁得头疼。
步惊云可没有那么多顾忌,干脆利索地对他们进行了“身体力行”的威胁,这才让那部分顽固分子吓得屁滚尿流,同意接种。
“这样也行。”泥菩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还真是符合毕竟步惊云的作风啊,可惜这种强势,他大概永远也学不会。
为没有患过痘症的人接种完牛痘,泥菩萨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被隔离开来的发痘者处。这里的绝望气氛比之没有患痘的人居住的地方更重。这些人的态度都很消极,他们拒绝接受治疗——这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白白受一顿折腾罢了,是徒劳无用的。
为了重新挑起这些人对生的渴望,泥菩萨几乎愁白了头,用他那半吊子的心理分析能力把能想到的词儿说了个遍。最后,一个少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各位,我们现在还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不能够放弃。天下会的人已经来救我们了,如果能够挺过这一关,在天下会的统治下,我们大家以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我们的亲人还在不远处等着我们,盼着我们能够回去同他们团聚,我们怎么能就这样倒在这里!”
大家显然都认识她,她的一番话在众人中很有效果。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她的话。
“是啊,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的囡囡,她还那么小,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的夫君早逝,如果我就这样去了,年迈的婆婆该怎么办……”
“仔仔,娘想你了!”
“娘子,我要活着回去见你!”
……
见到这种情形,泥菩萨终于松了口气,让手下的人把消毒酒j-i,ng分给患者们擦了,又命人将从无双城中搜罗来的酒取了出来,倒在碗里分给每一个人喝,直到喝得人脸上有些烧红。
泥菩萨擦了擦额上的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眸一瞥,却见刚才那个站出来说话的少女正亭亭玉立,明眸善睐。见他望过来,对着他粲然一笑。
“谢谢你愿意为这些可怜的百姓做这么多。”少女的声音婉转如莺啼,仿佛一缕明朗的阳光,足以驱散天空的y-in霾。
“没什么值得道谢的,是帮主派我过来的。”头一次被人夸奖,泥菩萨竟感到有些羞赧:“而且,我能做得实在是太少了。”
“不,在我看来,你已经够好了。”少女蓦地转过身,巧笑倩兮:“你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是啊,烂好人!’小火猴在心里鄙夷道。
‘一边儿去!’
“我要回家了,否则姥姥该担心我了。能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直到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消失在耳畔,泥菩萨都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不满泥菩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