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后悔与不后悔

「呆子启，坐在这里干嘛」蔚雨臻本来想说出去买个东西，谁知道一走出门外却踢到一个人呢

飞泽启抬起稍微迷濛的双眼，一脚豪迈的翘在阶梯上，但隔壁却留了个位置给蔚雨臻，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过来

不晓得为什幺这次春天特别爱下雨，明明刚刚还是好天气，尤其星星还都露了出来，却在下一秒变了天气

让飞泽启忍不住赞同一件事，就是人类的感情就像天气一样，上一秒说着山盟海誓，下一秒的一瞬间可能却又成了仇人，太多事情都令人无法招架

就像刚刚听见飞泽宇要出国，飞泽启的心里却是想要代替他去，他知道出国对自己哥哥帮助一定很大

但是他知道飞泽宇想要等到高中毕业再去，况且飞泽启也知道自己并不比飞泽宇聪明，冒然行事也不太好

「我哥，毕业之后想出国」飞泽启心里是很慌乱的，可是脸上却没有多一点的表情可以说明他是慌乱的，反而跟平常一样，不在乎周遭的人怎幺看他

比起飞泽宇，他反而比较让人担心

蔚雨臻听见飞泽启所说的话忍不住低下头，这是...真的吗?

多多少少心里还是会有点失落感，要是一个从小到大追寻的目标就此消失了，还可以做什幺?蔚雨臻的生活似乎都被飞泽宇给影响

而这些...都被飞泽启看在眼里，他该认真想想，自己若是离开，会不会比较好?

「你希望，他去吗?」飞泽启不自觉吞了一下口水，他想知道蔚雨臻是怎幺想的，但就算她希望飞泽宇留下，飞泽启真的愿意头也不回地去国外吗?

到一个新的地方，他的心脏就可以不为别人跳动了吗?

飞泽启不知道，他不知道爱是什幺，甚至不知道此时慌乱的心跳是为了谁，比起这样乱猜，出国会不会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蔚雨臻稍稍起身，看着眼前的水滴落下地面，自己的心情似乎有那幺一点豁然开朗

「我不希望他去，因为他是我的家人」仅此于家人，蔚雨臻并没有将后面那句话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答案

是爱还是追求脚步，蔚雨臻还没找到答案，但是她知道不管是飞泽启抑或者是飞泽宇都是她的家人，家人不只是父母兄弟姐妹，而是自己认为是家人的人

飞泽启忍不住苦笑，他不知道这是谎言还是欺骗，或许两个都有吧，听到这样的答案，他似乎知道自己可以为他们做什幺了

他希望他不会后悔，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若是后悔，他也没有退路了

「除了下雨天哭不会被发现，你还有其他原因是喜欢雨天的吗?」飞泽启伸出自己的手，微微展开，呈现一个像是漏斗状的，似乎想要抓住雨滴一样

但是跟时间一样，从指缝中流走了

后悔与不后悔，只有做了之后才可以知道，那何尝不做呢?

也许最后后悔了，可那唯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放手一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