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风吸取了教训,没有亲自去牢笼那边观看,否则再发作起来他会再次受到惊吓。
安成信倒是很有自信地来到牢笼外,他虽然只是五级雄兽,可他走到哪里身边都有护卫跟随,尤其是来到神农架,身边更少不了高手,再加上层层质地坚硬的金属框架隔离,他可不认为那怪物有接近到自己身边的机会。
“去,”安成信直接吩咐安成驹,“多弄些对手过来让我们好好看看这实验品的厉害。”
“是。”安成驹转身去安排,要尽最大的可能来满足这位大少,不,应该是那位大少夫人。
接下来定会有场好戏,安成驹眼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等安成驹离开后,安成信却招来一人问:“我这个弟弟这几天可安分?”
那人小心躬着身子低声回道:“大少,驹少爷似乎对实验品的研究进展极有兴趣,多次询问相关事宜,与其中一位研究员走得比较近。”
安成信嗤笑一声:“看来还是不死心啊,加上又有一个杨铭在其中搞鬼,我这个弟弟要是能安分才怪。”
那人头上冒着冷汗,根本不敢发表什么意见,唯恐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好在安成信也没为难他,挥挥手说:“继续给我盯着,如果他有什么越轨的举动,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是,大少。”那人连连点头。
却说狐王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并将这些对话转达给躺在地上仿若睡着的人,那在别人眼中睡着的人却在狐王面前睁开了黑沉压抑的眼睛,说:“也好,我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与适应,他说话顺畅了许多,不再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咬音。
通过狐王的口,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在外面,他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好好看看他与林伦的儿子,当年离开时他才那么小,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长大成人了。
可很快他又将这股冲动强行压了下去,不行,这里针对他设制了层层关卡,如果他的意图一曝露,整个基地会不顾一切地毁掉他,就算他能冲出去,恐怕也没有后继的力量帮助自己的儿子达成心愿,所以他忍下了。
他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交给狐王研究,就为了从狐王口中了解爱人与儿子的近况。狐王一点为萧云沉隐瞒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将他上辈子的结局与这辈子的改变统统倒了出来。
狐王自己对感情非常迟钝,什么亲情爱情的在他那里都非常淡薄,但正因为他见证过萧云沉的死亡与重生,所以他比跟萧云沉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林伦还要了解他的儿子。
他这也算是为萧云沉间接报复了一下他的父亲。
而且,他在看到这人后,上辈子后面的轨迹他也能隐约地推断出来了。这辈子,时空的扭转与萧云沉的提前出现以及心缘法的作用,使得这人提前苏醒过来了,而在上辈子的时空中,因为缺少了这些前提条件,这人虽然没能提早但最后也的确清醒了,可等到他脱离基地回到华盟中后,却发现物事人非,等着他团圆的人早已成了一抷黄土。
也许二十年前这个男人还存着一点善心,可当二十年过去唯二能牵制住他的人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后,杀戮与毁灭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透过这个人的身影,狐王仿佛能看到另一个时空中的血腥屠戮,那是一片暗红色的血影。
不管是安家,还是南家,都从这个星球上彻底消失了。
就连他自己,最后也陷入了彻底的疯狂,再最后,狐王竟无法看清那个世界的情形,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半人半兽的男人抱着脑袋痛苦哀嚎,他的儿子,居然在他陷入沉睡的时候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与折磨,为什么他不能早点醒过来?为什么他当初还对那个家族存了一线念想,就因为这,他毁了他的爱人与儿子,尤其是儿子沉沉,那样沉痛的一切,不应该由他来背负的。
由于狐王封闭了这处空间,所以男人的哀嚎没能传出去。
就算男人再想冲出去见儿子,当知道发生的一切后他竟不知以何面目去见儿子。
发泄过后男人沉默下去,又隔了一段时间再次出声,这次他从狐王口中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具体情况:彭城杜家与柯家,安家与南家,s城……至于狐王为什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当然是从萧云沉本人口中知道的,因为萧云沉只有在狐王面前才能彻底放松,也只有在狐王面前才能彻底坦然过去的一切,也是通过这种方法,萧云沉才能让自己心底的沉痛稍微减轻一些,有一个疏解的渠道。
男人闭上眼睛后复又睁开:“狐王,请你不要让沉沉知道,我从你这里知道了那些过去。”那些欺辱过沉沉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是他欠沉沉父子的,就算这辈子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可是,他们加诸在沉沉身上的痛苦却分毫没有减少。
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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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又颤抖起来,这次不是怪物制造的,而是来自于外界,并且有异兽的嘶吼声传来,让怪物表演的异兽开始登场了。
“准备好了吗?”狐王问。
“好了。”简单的回答,一双黑沉的眸子中却闪过浓浓的杀意,一双利爪捏起,肌r_ou_与骨骼中发出脆响,就连浑身覆盖的鳞片也一一竖起,仿佛正等着元帅发号施令的卫兵一样,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男人被关押的地方处于这处最坚固的牢笼的最深处,恐怕在整个华盟中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