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有赌博的成分在里面的。首先,陈石磊的马应该是会认得回去的路,毕竟都说老马识途;接着,我把他带血的外衣撕成两份,将其中的一份放在马背上;然后,我再拔了一株那里特有的植物,跟衣服放在一起。我相信凭着张汉将军他们的见识,一定可以判断出来我们的位置。最后,让马儿自己跑起来。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张政说。
“原来如此。”吴忠若有所思。
“吴神医,那我先下去休息了。如果陈石磊醒了,记得差人来叫我。”
“去吧。”吴忠温柔地、笑着说。
陈石磊才休息没多久,便被自己的母亲叫醒。不知是谁走露了他受伤的风声给陈老夫人,一听到儿子受了伤,便火急火赶地来到陈石磊的屋子。
“石磊,我的石磊!你有没有事?”陈老夫人推开门,冲进来。
“夫人,您慢一些。”春红嬷嬷担心陈老夫人地说道。
“春红,你赶紧去宫里找太后,让她把最好的太医给请来。”
老夫人推开春红嬷嬷的扶持,命令道。
“是。”春红嬷嬷领命后,迅速动身前往宫廷。
听到母亲的声音,睡梦中的陈石磊醒来。母亲担心的脸庞率先映入眼帘,但陈石磊第一时间没有回应她,而是环视屋子里一圈。在没有发现张政的身影后,心情有些不开心。
“娘,您怎么来了?”陈石磊开口问道。
“我要是不来,你打算瞒我多久?”老夫人略责备道。
“娘,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势。您别担心了。”陈石磊作势要下床。
“石磊,你要干什么?赶紧躺着别动!娘已经让春红去找太后,让太后派最好的太医来给你瞧瞧。”陈老夫人阻止陈石磊说道。
“娘!你怎么又去麻烦太后了。吴忠已经给儿子瞧过,您还不相信他的医术吗?”
“瞧过了也再多瞧几次,万一有什么遗漏怎么办?听下人说,你是昏迷回来的,而且还是跟一个下人一起被就回来。”说到这,陈老夫人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气愤地说。“那个奴才,不能保护好主子,罪该万死!”
“来人,去把昨日跟将军出去的奴才乱棍打死!”陈老夫人命令外面的侍卫道。
“娘,您别激动!儿子的命,是那个奴才救的。”
陈石磊急忙地把大致情况给陈老夫人解释了一遍。
“那个奴才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是的。不然儿子可能就葬身于狼腹中了。娘,您赶紧派人去让春红嬷嬷回来。儿子的伤势,休养几天就行了。”
“还有,您也赶紧回去好好休息。瞧您的喘气声,要是弄坏身子那就不好了。”
“知道你孝顺。不过,说到这个,你小子老大不小了,趁着这次待在府里,可得好好为我们陈家传宗接代了。”
“娘——”
“你是不是嫌府里的那两个小妾不漂亮?娘这几天就给你物色物色,我们陈朝的‘五朵金花’,你看怎么样?娘去求太后下个懿旨,把其中的两三朵赐婚给你?”
“娘,儿子现在还不想成家这么快。府里的那两个小妾,儿子都认不得她们。现在边疆战事紧张,哪有时间谈儿女私情。”
“保家卫国固然重要,但家事也同样重要。”
“反正儿子现在无心儿女私情。”陈石磊说道。
“你这个逆子!你就忍心看我们陈家无后吗?你对得起你爹,对得起列祖列宗吗?”陈老夫人破口大骂道。
“娘,儿子又不是不娶妻生子,只是不想这么早而已。”
“哪里早了?你都二十有八了,你爹在二十岁娘就生出你了。”
“爹是爹,儿子是儿子。反正儿子说不娶就不娶,府里的那两个小妾,找一天儿子就把她们给休了!”陈石磊态度强硬地说。
“反了你?”陈老夫人气的脸涨红,她没有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会出言顶撞。
“娘,儿子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你,你——”
“来人,把老夫人送回屋里。”
见儿子这样,陈老夫人也没办法,只好暂时愤愤离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张政脱掉鞋子,倒头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受伤的人,真的是沾床就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张政似乎听到有人开关门的声音,但一则因为自己太累,二则是以为吴忠过来自己送东西,便没有太在意。直到不久之后,听到一声略带愤怒的低吼和东西触地发成的声响,张政瞬间惊醒。
“陈石磊?!你在老子床上干什么?”
看到夹在床中央的那个窟窿里的陈石磊,张政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你现在这个姿势,哈哈哈!”
“还笑!还不快扶我起来。”陈石磊有些恼怒地说。
扶起陈石磊后,张政还是忍不住地笑起来。
“笑笑笑!怎么你的床有个窟窿不去报告下管家,让他派人来修?”陈石磊半靠在床上,问道。
“这是为了防你偷偷上床嘛。哈哈哈!”
张政站在床边,心里好不痛快。
陈石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陈石磊没说话,只是无奈地看着张政嘲笑自己。
“对了,你来我床上干嘛?”
笑够之后,张政问。
“休息。”陈石磊左手放在脑后垫着。
“你自己的房间不能休息吗?好端端地从你的金窝跑来我的狗窝做什么?”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