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毓镇定心神,将他从高座上抱起,直直的朝着那侧殿而去,想要出去已经不能,怀里的人分明已然坚持不到外面去了。
踏下阶梯,夙毓路过直直站立在那里的碧朱,仍然没有看他一眼,就那样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这次,碧朱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一声,听着身后的殿门关闭,这才在幽冥教众的注视,或者说是监视下,坐在了那个高座上,轻轻抚摸着那被人触碰过的把手。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留下的温度,可是再探,也不过是属于金玉的冰凉。
本就是留不住的东西,偏偏他如此的贪心,所以,活该如此。
血影宫虽是避世,但是宫中颇为的奢华,足以看出上|位之人的享受。
而那偏殿的床,也是十足十的大,只是被人躺过的床,实在是……
夙毓将人放在了床沿,随手抽掉了最上面的兽皮,将人放在了奢华柔软的锦褥之上。
身着黑衣的男人衣襟凌|乱,冷静的眸已然彻底失去了冷静,只是最简单的,最真实的渴望的看着夙毓。
他似乎是觉得热了,胡乱的撕扯着领口,露出了泛着淡红色的蜜色胸膛和那j-i,ng致x_i,ng|感的锁骨。
长发散乱,这个人,这颗心……
夙毓终是没有再控制的住自己,被困着无法见到他的惶恐,被人算计的愤怒,还有那人肆无忌惮掠夺的不满,通通让他在见到这人最无防备的样子的时候化作了满腔的热情。
想要他,这是他浑身的每个部分甚至发丝都叫嚣着的渴望。
拥抱是最直接的事,双|唇的相触释放出难以言喻的热情。
仿佛要将所有都交付出去的毫不收敛的热情。
夙毓的视线太好,即使在黑夜中也宛如白昼,也缘由于此,那身下风景的冲击也对他达到了最大的程度。
此生,能得此一观,已是毕生所愿。
痴缠,放纵,随心所欲……
是这一晚最直接的感触,仿佛不止身下的人中了药,连他自己也身染此毒,万劫不复。
直到到了天明,那伴随一晚的放肆呻|吟停止,夙毓抱紧了已然安稳熟睡的人,满心的欢喜。
强硬如他,也会因为药力的发散而昏睡过去。
虽然有的人的账不得不算,但是这种药到底是不伤身子的。
良久,夙毓起身,将人抱入了那源源不断流淌着温水的浴池之中,轻轻的擦拭沐浴干净,换上了柔软干净的衣物,这才将人重新放在了清理干净的床上。
他的睡颜安稳,一点都不像平时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的样子。
或者说,纯净的像个孩子。
夙毓笑了一下,若是教主听到他这样的形容,说不定真的忍不住拔出剑来的。
将锦被盖上了胸口,夙毓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推开了侧殿的大门。
外面的场景一如昨晚的样子,丝毫没有变化。
人还是那些人,幽冥教的教众自然是最忠心勤勉的属下,而碧朱,只是在殿门打开的时候很自然的扭过了头,看着那从门中走出的红色身影。
一夜,整整一夜……
血影宫的隔音不错,但是那样放肆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可见战况激烈。
碧朱想过那个冷静的男人失去冷静时的兴奋与喜悦,可是昨晚血液的沸腾和凝固,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即便是失去最后的冷静,那个人也只愿意在这个人的面前呈现吧。
碧朱曾经给不少的人试过昨晚给秦峥用的药——碧泉引。
引一情而动全身的碧泉引,让无数的人失去理智,像是完全失去理智一样的需要释放心里的热情。
就像是毫无理智的畜生一样,任谁都能糟蹋,任谁都会渴望。
它磨灭了无数敌人对生的渴望,碧朱清清楚楚的知道着他的药效。
可是偏偏在秦峥的这里失策了,是因为太冷静,还是因为那个明显带着餍足表情的人。
“我不明白,”碧朱看着来到身边的人说道“为什么他选择的是你?”
夙毓笑着回答“你不需要明白,因为他永远都不会选择你。”
“你想对付我?”碧朱也勾起了笑容“夙毓,单凭你,是对付不了我的。”
他说的没错,夙毓也知道,他们武功在伯仲之间,而于□□上的造诣,却也是不输于对方的。
他敢留在这里,就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夙毓留不下他。
从他对秦峥动手的那刻起,他们之间的合作已然破裂。
“那便走着瞧吧,”夙毓话出,凤血的暗钉已然飞s,he而出。
碧朱起身,于空中翻转而过,身影如影,让那宫门大开。
“夙毓,我不会放弃的,你可要看好了……”
人已离去,话却留下。
夙毓收回了凤血,脸色有几分的晦暗不明,随即低低的笑了起来。
想要斗么?那便斗吧。
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碧朱已然带领着人退去,这血影宫却是不能不管,秦峥尚在昏睡,一切还是夙毓来c,ao持琐事。
合作已然破裂,那么先前说好的利益划分一半便算不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