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让他扑到了身上,只怕是两人都能摔下去。
秦靳侧身躺下,那人的身子掉出悬崖的时候顺势用手勾住他的衣领,倒并非太难的事情。
他虽有内功在身,可是侧躺着胳膊的受力也支撑不住。
秦靳就势换了个动作在崖上趴下,可这样微微的一个动作对于那个吊在崖下的人,滋味可不那么好受。
“姑娘,姑娘,你拉在下上去可好,”那白衣少年僵直着身体说道。
秦靳笑了“姑娘?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像姑娘了?”
声音慵懒而带着少年的清越,别有意味的拉长声音却能让崖下的人明显的分辨出x_i,ng别来。
那人似乎想拱手告罪,可是却又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倒是颇为的有意思。
秦靳虽为魔教教主,可他不过是随x_i,ng惯了,倒并非随意就会随意杀掉一个对他并无恶意的人。
手臂撑起,秦靳使力,将人拉了上来,摔在了身后,看他摔了狗吃|屎自己却笑得很开心。
那人匆匆的爬起,匆忙的告罪“多谢救命之恩,这位…公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冒犯,只是着崖边危险,公子需要谨慎。”
一身的酸腐和正义,看着倒像是正派的人士。
秦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眯眯的蹲在了那人的面前托起了他的手道“不谢,你刚刚是想救我来着?”
司空玦顺着秦靳的胳膊起身,却在看到少年面容的时候微怔,然后低下了头道“在下司空玦,游历江湖,路过此地,看到公子遇到危险,所以想相助来着。”
原来是司空家的人,秦靳思慛着道“那我们扯平了,你说游历江湖,可否带上在下同行?”
司空玦连连点头“公子救我一命,若是能同行,自然是再好不过。”
涉世不深,还带着一身的正义,脑子好像也不太好使的样子,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秦靳跟上了这个傻小子的步履。
拔刀相助,路见不平,那是他们一路而来做的最多的事情。
作为魔教的教主竟然没有丝毫报酬的帮助别人,想来他的那些个教众看到了也会惊讶的吧。
傻小子连秦靳的名讳都没有问就带着上了路,每每称呼都是公子,他不问,秦靳也懒得说,他虽还没有在江湖上闯下名号,但是幽冥教主传位的事情,只怕正教之中很快也就会知道了。
所以,还是不说为好,若是真问起来,他倒是也懒得隐瞒。
只是,跟这个人相处起来,虽然有时会为了那些遇难的人是否该救有所争执,但是傻小子对他是真不错。
“你倒是真善良,把银子分给乞丐,自己饿肚子了吧,”秦靳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油布包着的馒头,也是有些无奈。
他向来喜欢奢华的生活,不喜欢随意施舍他人,这人倒是好,本来可以在客栈里舒舒服服的睡觉,现在偏生只能住在野外的破庙里面了。
司空玦看着眼前在淡淡火光下的微笑的人,将手中的馒头递了过去“我不饿,你吃吧。”
秦靳看着那个干冷的馒头,还真是嫌弃到死,他瞥了这人一眼,然后拿过了身边的油布包扔给了司空玦道“好了,吃吧,你的银子没了,我的可还在呢。”
油布包被打开,烤鸭的香味在整个破庙里面蔓延,司空玦虽然吃的快,倒是一举一动也带着大家公子的教养。
“多谢你,”司空玦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然后低着头说道“只是身为正派人士,看见他们受苦,于心不忍罢了。”
真是烂好人一个啊。
“随便你,”秦靳无所谓的说道,有他在,倒真不会让他三餐无以为继。
“你生气了?”司空玦的目光中有些忐忑。
秦靳撑着下颌笑着看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要是真生气,直接扔下你自己走掉就好了,做什么陪你在这破庙里面受饿受冻的。”
司空玦的视线对上了少年明亮的双眼,他总是那般的骄傲洒脱,却又好像什么都不会让他为难,也没有什么留得住他。
少年慕艾,也许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将这个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被他这样专注的看着,秦靳的眸中多了几分的深意“你很在乎我会生气,为什么?”
司空玦蓦然抓|住了他自然放在膝上的手,视线却错了开来“因为我在乎。”
少年的手掌比秦靳的要大,宽大而温暖,秦靳一直记得那个时候的感觉。
他相信那个时候的司空玦是真心的,可是世间最容易消磨的也是真心。
即使一路相随,同食同宿,也抵不过正魔的区别,抵不过那份世俗的牵绊,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武林大会是他们最初离心的开始,司空玦不愧是司空家修炼家传绝学的人,即便在秦靳看来总是犯傻,可是在正教看来,却是少年英雄。
惊才艳艳的青年拿下盟主之位,接过宝剑和信物的身姿和郑重的表情,再不如当年初见时的那份谨慎。
能当上这盟主之位的人,又怎么可能还会是当年的那个有些冒失的青年。
一个武林盟主,一个魔教教主,还真是天渊之别。
秦靳以为他们的感情能够抵得过的,但是他到底高估了。
武林大会多少的武林人士,又怎会无一人认得出大名鼎鼎的幽冥教主呢。
他身份暴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