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啊,”他再次从烟盒里抽出一只香烟,朝周宽说:“帮我找个火机来……”
年轻人答应着去了。
李铁峰笑呵呵的指着南墙问周先平:“你家那副字画非常漂亮,是你写的么?”
后者侧身望去,得意的说:“是啊,是我写的,怎么样?写的不错吧?”
“真好,”李铁峰赞叹着:“非常好!”
说话间,两个人的杯子已经换了位置。
“李队,你要的火。”周宽从里屋走出来。
李铁峰接过火机,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
看着李铁峰和父亲同时举杯喝下饮料,一直在偷偷在观察的周宽脸上露出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对于那mí_qíng_yào物多长时间会发作,年轻人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只是幻想着能和李队那样优秀的男人近距离的接触,就已经是非常刺激的事情了。
他无比的期待。
期待着队长的反应。
据说,这种进口的药物属于管制品,疗效十分显著,少量服用就能让烈女变成,只不知这样的东西用于男人是否可以将硬汉扳为绕指柔?
李铁峰聊天的时候也在注意着周先平的变化,他想弄清究竟周宽在杯子里放了些什么。
应该不是毒药。
那会是什么?
周先平慢慢发生了变化,在说话的同时,这个中年男人渐渐倒感到一股热气从腹部升起,在胸腔间不住翻腾,规模也在不断的扩大,仿佛在心底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火苗四处飘散,每过一处便助燃了更加猛烈的灾情,直到所有地方的火焰都不可抑制……
寒冬的室内也不见如何温暖,但是他不经意间,脑袋上渗满了汗水。
浑身更是燥热无比。
那薄薄的衬衣早已完全被从内浸s-hi,粘粘的沾贴在他的皮肤上。
“怎么突然这么热?”周先平自言自语的说。
李铁峰早期处理过迷少女的案子,对服食迷幻药的少女药x_i,ng发作时的情况记忆犹新,此时见到周先平的表现和那少女大同小异,略一思索已知大概,转头瞧了瞧茫然无识的周宽,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我还有事情要办,时间也不早了,就先走了,下次再来……”他这样说。
周宽见他要走,顿时焦急起来,连忙拦阻:“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多坐一会吧。再说,我的生日,你怎么能不吃一口蛋糕呢……”
李铁峰走到门边换下拖鞋,正色说:“小周,我对你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你还年轻,把脑筋用在工作当中不是更好么?有些事情不是你动点歪门邪道就能办成的……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先走了。”
难道他察觉出了什么?
周宽怔在当地,不敢再加以挽留,而坐在一旁的周先平这个时候已经欲火焚身,忍不住扯开了衣服,发出阵阵放浪的哼哼声。
李铁峰打开房门大步走出,头也不回的说:“不知道你在杯子里放的是什么,你父亲可能是不小心喝了下去,你让他用凉水冲冲看能不能管用?”
说着话,“腾腾腾”地走下台阶,径自朝单元外行去。
没有丝毫同情或者留恋。
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同情或者留恋。
——这周姓父子各坏鬼胎,都想要对李铁峰不利,谁知到头来反而自食恶果,不能不说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至于周宽如何解救喝了x_i,ng情大乱的父亲,那就不在李铁峰考虑的范围当中了。
站到车前,深深呼吸了下冰凉的空气,李铁峰望着渐下渐大的雪景,威严的面上忽然浮上了淡淡的笑意。
肖宇,你还好么?
他默默的祈祷着那认识以来就灾难不断的小伙子。
心却已飞到了他的身边。
☆、(23) 丧 失
凉风吹来,刚打开车门准备坐进驾驶室,李铁峰忽然眼前一花,头脑中“嗡”的一声,脚步踉跄,险些一跟头摔倒在雪地上。
他用手扶着车门,只觉得心胸内似乎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股热气直冲四肢百骸,无情地摧毁着他那本极坚硬的神经和理智,宛若威力强大的导弹,一经释放便摧枯拉朽,所到之处满地荒芜。
——糟了!
李铁峰使劲晃了晃渐渐昏眩的头颅,努力平衡着自己身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瞧上去年纪轻轻的小警察竟然下手这么绝,不单给自己原来的那杯饮料里下了迷幻药,甚至连他父亲的那杯也加了同样的作料,怪不得刚才虽然见到周先平已经有那样异常的反应却仍然要求自己多坐一会儿,是早就防患于未然了。
那药效之大,全然出乎李铁峰的想象。
他把脑袋埋在车前盖的积雪里,用双手不住揉搓面颊,冰冷的雪水浸s-hi了他的警服,却丝毫不见起色,头脑越发的混乱。
对x_i,ng的本能渴望,瞬间达到了最高点。
竭力用仅剩的神智控制着想要在这冰天雪地里tuō_guāng衣服的yù_wàng,李铁峰仿佛一只失心疯的公熊一样在原地来回地行走,喉咙间不停发出低沉的闷嚎声。
他真想一头撞在附近的花坛的石头上,就此晕去,不必再遭受那来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