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着海爷情不自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了过去。
走到李铁峰的面前。
后者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仍如山一样的伫立在那里,微微皱起了浓眉,眉宇间锁着一道结。
就算真的因为这样而救出了肖宇,想必被他知道晓真相后,那也得不齿自己现在的做法。
脑海豁然清醒了!
煮熟的鸭子难道就这样飞跑了?
他不甘心。
他自信已经掌握了李姓警察的软肋以及弱点。
他相信自己稍微施展手段便足以使这个男人屈服。
“难道,你不想救那个小痞子了?你想看着他死?”海爷顺势舒服地坐在了地毯上,仰视着那已经整理完衣裤的中年大汉,嘴角浮上嘲讽,淡然说,“如果我让真正的杀人凶手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就算本事再大,看守所里的小痞子想必也不会从里面出来的吧?给你个机会,你还蹬鼻子上脸,错过了现在,下次你即便跪着来求我,那也是无济于事了……”
李铁峰的脸色果然变了。
显然是在犹豫。
海爷得意地露出了微笑。
他相信自己的这番软硬兼施的话动摇了李铁峰的最后那点道德的屏障,轻轻伸过一根指头,便可以将之彻底击得粉碎。
除非,李铁峰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关心肖宇那个小痞子。
否则,断断没有不上钩的可能。
海爷忽然非常的佩服起了自己,料事如神,算无遗策,就算是三国时期的孔明重生,怕也不过如此吧?!
他笑得很开心。
☆、(27) 虎 口 拔 牙 者,为 谁?
敲门声便在这时急剧地响了起来。
明明已经吩咐手底下的那些笨蛋除非真有天大的事情,否则绝不允许打扰自己;在省城,他所有的生意都已经完全进入正轨,每个环节都有专人把关,轻易出不了什么乱子,今天与某些政府官员的应酬x_i,ng的聚会也早早取消安排,海爷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令敲门的人如此十万火急的样子?
看着举棋不定的李铁峰,他忍不住高声叫骂起来。
这么好的机会能使面前这个铁打钢铸般的大汉融化,臣服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儿的时间,节外生枝,突生变故,这怎么能让海爷受得了?!
他愤怒地拉开房间的门,对着满脸焦急神情的费子仲冷冷地说:“我给你一分钟解释,如果不能使我感到满意,你就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准备去世吧!”
“海爷……”费子仲惶恐地说:“你听我说,老爷子和你妹妹不见了…….”
海爷瞪大了双眼:“什么叫不见了?不是让你们派人跟着他们的吗?怎么可能不见了?那些人难道都是死人啊?”
费子仲连头都不敢抬,低声说:“我派的人只是上了趟厕所,出来后发现老爷子和灵灵就不见了……”
海爷咆哮起来:“你怎么不让他去死?还上什么厕所,自己尿泼尿沁死得了,那么大的两个人都看不住,还活着干什么?”
“海爷,海爷……”费子仲诚惶诚恐几乎带着哭腔:“丧狗也不见了。”
“什么?……”海爷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昏目眩的厉害,用手扶着门框才稳住了身子,喘着粗气指着费子仲的鼻子问道:“是不是他们一起出去逛街或者吃饭了?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老爷子和灵灵是在逛街的时候不见的,但丧狗却是在按摩院失踪的……当时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海爷咬牙切齿的说:“丧狗这小子又去搞破鞋……我早就警告了他无数次,那里怎么会有好货色,他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人都没了,好!好!好!是哪家按摩院?把那里的人全给我带回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我的人?”
费子仲吞吞吐吐的说:“应该和按摩院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去的时候,发现按摩院的服务员和全被人捆绑着塞在了一个小房间里……”
“那是谁?”
海爷怒发冲冠,一脚将这个“废物”踢倒在地,心里的火如烧沸的水一样澎湃。
他不相信在省城还有谁敢和自己作对?
还有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自己最亲近的三个人?
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两起事件显然不是偶然发生的,老爷子倒也罢了,丧狗出入却总是爱摆场面,身边动辄十几个随从,普通人遇到他,只有远远躲开的份儿,现在却失踪了,很明显是有人预谋。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