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春进退维谷,长叹一声,食中二指搭上谢清漩的脉门。
银光过处,谢清漩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玄武王见状,懒懒地躺回了榻上,淡淡吩咐:“等他醒了,就送下山去吧!至于那几个,该打的打了,该下牢的下牢,一切全按他说的去办。都退下去吧!”
黎子春逡巡着不旨走。
玄武王一翻身,背过了脸去,便有童子上来,低声劝他:“宗主,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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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牢狱本是个因陋就简的东西,却也翻得出花样,单刨个坑拘人,那叫土牢;往坑里丢把火,就成了火牢;若是放些个水呢,便是水牢。”陆寒江说着,笑嘻嘻往石壁上一靠。
“要我说,这里头数水牢最舒服,既不烫人,又没土腥气,权当是泡澡堂子了。”
这话听来荒唐,可别说,若不是四壁太高,气窗太小,这三尺见方的一潭寒水,倒还有点浴池的味道,只是谁会带着镣铐泡澡?
再泡上六个月,天晓得是铁索先腐,还是人先给泡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