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怎么不说呢?”我蹲下去,揉揉他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脸蛋,无缺不说话,只是咧嘴笑,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邀月不悦地哼了一声,道:“还不去练功!”
无缺被她吓得一哆嗦,我赶紧对他比个出去的手势,无缺又笑了,规规矩矩地行礼,慢慢退出殿门,一出殿门,就一溜烟跑走了。
我听见他的动静,忍不住想笑,又忍住,问邀月:“姐姐不担心燕南天?”
邀月道:“若是真的燕南天,破而后立,嫁衣神功早就大成了,与那人联手,我自然是担心的。”
我听到她话里的意思:“姐姐是说这个燕南天是假的?”
邀月一笑,再不肯说了。
我对她这时不时装酷的行为不感冒,过去环住她的腰蹭啊蹭的让她讲,邀月冷着脸喊:“放肆!”可惜挣扎半天也没真的挣出来。我就势搂住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邀月脸红了,甩开我,气呼呼地把我赶出寝殿了。
哼,不说我自己猜!
努力回忆原著,似乎好像开头是有个人不是燕南天,却顶着他的名头行走,可惜叫什么,有什么剧情都已经忘了,不过也不关我的事。只要不是燕南天,对移花宫是没有威胁的。惜花公子虽然恐怖,到底也是我们的身生父亲,应该也不会狠毒到哪里去,君不见惜花公子这个人从头到尾在原著里就没出现过吗?
我乐观地想,顺便在园子里逛了逛。
花香醉人。
人也醉人。
诶,为什么会想到醉,是因为闻到了酒香吗?
酒香……
我定神一看,邀月不知何时,坐到了花园里,她面前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有菜,有一壶——酒。
我受到了惊吓。
邀月已经换了衣服,平素偏爱正色深色的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红的的纱制宫装,她头发用一根白玉簪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长发从脖颈之侧垂下来,铺洒在肩上,平日素净的她今夜居然化了淡妆,斜斜靠在小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执杯,她手指上涂着鲜红的颜色,与那白玉杯一比,却不知是手衬托了杯,还是杯衬托了手。邀月好像现在才发现我似的,轻轻唤我:“星儿。”
我心中怦然一动,走过去,坐下。
邀月给我倒了一杯,确实是酒。
这……
移花宫宫规是不喝酒的。
邀月以前特别讨厌我在外喝酒,因此我不碰酒已经很久了。
但是今天……
今天邀月亲手给我倒酒。
事有反常即为妖。
今天的月亮格外地圆。
月圆之夜总是伴随着许多神奇的故事,西方是狼人变身、吸血鬼聚会,东方则是大侠比剑、美人更衣(好像混进什么奇怪的东西了),难道邀月被人附体穿越了?
我严肃地看着她,问:“姐姐,叫无缺不要跟江小鱼决斗了。”
邀月柳眉倒竖,杀意翻腾:“怜星,你…”
“不要恃宠而骄嘛!”我赶紧压下她未尽的话语,伸手去搂她,她瞪我,我伸手去碰她胸口,嗯,手感很不错。邀月啪地一下打开我的手,双眼几乎冒出火来:“花!怜!星!”
很好,没被穿越。
我放心了,坐下,问她:“姐姐怎么想起喝酒了?”
邀月吸了几口气,问:“喝不喝?”
喝!心上人倒的酒,下了毒也要喝啊!
不过……我摆出色\眯\眯的样子,笑着说:“姐姐喂我。”
邀月捏碎了一只杯子……
而我喝到了她亲手喂的酒。
她喂的很急,一杯又一杯,好像生怕我不醉一样,没几杯,我就觉得头晕眼花,扑在邀月怀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