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远一点。”一句话断断续续的才能说出来,不是他不愿意接触他,蒋翰只怕自己迷了心遮了眼看不清眼前的人。
“你病得很重,小天已经去拿药了,你再忍忍。”
忍,怎么忍?蒋翰咬住愈加轻浮的呼吸,唇齿间都是被折磨的欲¥望,他猛地闭上眼避过他的视线,炙热的关心被搁在心房之外,可是,“蒋翰,你再忍忍,普通的发烧如果不处理好会引发更严重的疾病,你别使小性子,我帮你擦擦。”越是不让他弄,却越要折腾他,这让蒋翰如何是好。
“你走开,走开!”近乎是怒吼,克瑞斯却像是铁了心一样要与他对抗到底,他到底明不明白,这才不是什么普通的发烧。
“蒋翰,你不听话迟早会伤了自己。”有那么严重吗?蒋翰闷头在枕头里苦笑,双腿蜷缩在一团,那股热流正在身体里流窜,他知道,他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克瑞斯,这不是发烧。”蒋翰似乎有那么一刻是镇定的,只是下一秒即将爆发的欲*望就会排山倒海而来。
“不是?”克瑞斯拿着毛巾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他的背影,剧烈的抽动,稍微碰到他的身体还会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音符,他,难道是?
“克瑞斯,每个o都有,都有发情期,我,我的时间,到了。”如洪水泛滥,止不住的情欲从高山倾泻而来,他们是凶猛的,是残酷的,卷着狂风雷电在身体里碰撞出无数的花火,热量在找出口,只有释放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那,那我给你抑制液。”克瑞斯神色慌张的摸出随身携带的饮品,刚递到他嘴边,蒋翰反手就给打在了地上,最后的一个玻璃瓶,碎了一地,留了一滩的水渍,惹得蒋翰一阵心痛,那是日后唯一的解药转眼便化为乌有。克瑞斯不了解的是抑制液这个时候喝掉只会是火上浇油,让原本火热的情绪更加高涨,蒋翰本意是想推远一点结果失手了。
没了最后的抑制液,日后的他要怎么应付突如而来的情欲呢!脑袋就跟被人敲了好几棒槌一样,痛的只想有个人狠狠的安抚他,最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因为身下的虚无正渴望着被填满。
“这下可怎么办呢?”克瑞斯六神无主的拿着手上的毛巾擦着自己的汗,再次给唐风打着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蒋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你?”
他需要救吗?如果不结合身体会死掉吗?不知道,他从没有试过离开抑制液的生活,如果他的人生不是一个被当做o的傀儡,那么他不会这样卑微的过下去。
“不。”我不知道除了结合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蒋翰从枕头缝里流露的眼神,可怜的像只野猫正孤独体会着被人丢弃的滋味,难受,他一定不好受。克瑞斯走上前一手抚上他的额头,用毛巾吸去他的汗珠,蒋翰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喉头吞咽的更厉害了。
“我只听说过o需要花毕生的心血找到能够与他天人合一的,却从没听过一个beta也有这样的荣幸。”克瑞斯的话让蒋翰为之一振,但是他不愿意,不愿意这样轻易的把他拉下水,克瑞斯不是他们这个圈的人,作为一个beta,他有着太多的责任,他明明可以拥有幸福的家庭,哪怕自己是一个过客也不能轻易占有了他,蒋翰抓着枕头使劲的压着脸,就好像那些yù_wàng不会通过自己的呼吸喷出来了一样,哪有那么容易,他只是不想让克瑞斯以后想起来会觉得恶心或者厌恶而已。
但,此时的自己何来这么多的时间去分析他的心思呢,下一秒蒋翰便伸出了他的手,“我没有逼你。”不是他强迫,而是克瑞斯自愿帮他,如果以后有什么遗憾也不是他的错了。
到底是什么在阻拦他呢?蒋翰是个倔强的人,他不愿意轻易臣服他人脚下,也不愿意靠着谁的庇佑活下去,他固执的跟头蛮牛一样可怕,所以不愿意在发情期的时候随意找人缓解yù_wàng,他想要找的是那个能够让自己心甘情愿付出的人,而不是一个发情工具。
他的愿望被所有捆绑的o不耻,因为他们从没有见过真正对自己好的,玩物,是不能被珍惜的。蒋翰的宏伟愿望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从见克瑞斯第一面开始,他就记住了这个健壮男人的流畅弧线,他浑身散发的味道比起哈塞尔星最优质的还有甚,于是,他又怎样呢?
对啊,又能怎样呢?神志不清的蒋翰要的只不过一场云雨之欢而已。“克瑞斯,反悔还来得及。”
反悔吗?为什么要反悔,克瑞斯把他未解完的纽扣一一解开,裸露的胸膛呼吸急促上下起伏,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红色的凸起便惹得蒋翰连声娇喘,他的身体敏感极了,碰一下便是全身痉挛。
“我绝不后悔。”猛然攫住蒋翰微张的嘴,舌头在相互追赶间缠绵,他的呼吸扫在男人的脸上,他的手直冲私密之地,不做任何润滑便是直接闯入了他的营地,惊声的痛呼被吸进了银线缠绕的齿间,然后顺着激情的火花吃进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