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快要燃到头的烟蒂,烟灰瞬间掉落,方子丞不顾门外的叫嚣狂躁,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纯银表面发出耀眼的光泽,不是新物了,那种光泽是被抚摸多次后才会有的色彩,他在怀念人,一个亡人。
“方子丞,你个孬种,有本事出来说话,我知道你在这。”汤爵的话源源不断,精力好的让听的人都吃不消了。于此同时,几扇房门分别打开,蒋翰、陆垣、唐风和欧西月走出来,相互看了看,毫发无损,才彼此放心。
“汤公子,歇会儿吧。”欧西月按着眉心,有点累了。
陆垣也跟着点头,扭了扭脖子。
唐风背靠在墙壁上,有一眼没一眼的划过蒋翰所在的房间,似乎她有透视眼便能看清里面的男人在干什么。哪怕方子丞在里面跳脱衣舞蒋翰都管不着,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压根就没人出来说个清楚。
“他们问了什么?”陆垣率先开口。
汤爵的骂声渐渐小了下来,颓废写进了眼里,看着心疼。
“无非是些扯不上关系的鸡毛蒜皮,你们呢?”唐风撑着手臂右手抚摸下巴,淡淡的胡子痕迹十分明显,大家都累了,其实问的问题哪里有什么重要的,无非是找个借口而已。
汤爵终于是奄奄息鼓了,整个楼道没有一个人把守,于是还是走吧。
“不行,我得等他把话说清楚,那个人,指不定又会在背地里怎么整我们!”
“即使你说清楚了,他照样会来整我们,汤爵省省力气吧。”陆垣昂首走到了前面,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此刻又变得毕恭毕敬起来,弯着腰指引我们离去。
蒋翰走在最后面,当阳光从遥远的星空照射到他身上时心里才暖和了不少,他的背后似是被人盯紧着,好强烈的预感,在不为人知的某处瞧瞧打量着他们,这种感觉很不妙。
“爸爸”孩子们怎么会在门外等着呢?不是去了酒店?
一群孩子跟幼儿园放学一样见到爸爸们都开心的不得了,才一会的分开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遥远,宝贝们扑进爸爸们的怀里,瞬时场面好温馨。
蒋翰不解的望着克瑞斯,本来还是个刚硬的汉子,怎么一转眼胡子茬又堆满了下巴。
“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他们?克瑞斯的解释一点儿也不深入人心,只是蒋翰感觉后背再次刮起了冷风,他往后看一眼,来往的人群毫无反常之态,再抬头看那扇窗,窗帘隐隐动着辨不清真假。
“宝贝们,走咯。”似乎真的就是一场梦,他们仍旧在前往帝王酒店的路上,没有机场那些闹心事也没有遇见过什么方家人,一切都才回到原点而已。
真的会如此简单吗?
窗外的风刮得呼呼作响,明明有太阳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方子丞收回撩起窗帘的手,目光也跟着收了回来,他淡定的开口,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
“你也看见了,他就在那。”
一个黑影飘荡在房间里,一块梳妆镜上印着他的戾气黑暗至极,黑色披风的男人只露着半边脸,看不见眼神是否散发着追魂摄魄的光。
他说:“给我一个他熟悉的东西。”
方子丞从怀里再次掏出摸透的打火机,递给他时还有些不舍,声音颤抖听起来好残忍,“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如果丢失我只怕也活不久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你我有约定,我便替你叫醒他。”
“希望如此。”
言语间的不信任,黑色皮风遮住的脸笑了,嘴角微翘的弧度表示他正在酝酿着下一场战事。
“你若是不信我,咱们的契约便到此为止。”说归说,手上的东西却没有归还。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希望你不要食言。”
“当然,谁叫我是慕容王呢。”黑色皮风男人暗笑着退出了房门,留下满室的哀伤无人说。
一阵风刮过,方子丞眼角干涩,想起那个人,他的心便开始隐隐作痛,太痛了,所以想要他活过来,弥补之前的遗憾。他所谓的深情,便是与魔鬼进行契约。短时痛伤身长时痛便是心力交瘁,心死人也快了。
“锦枫,等我。”
汤家大少爷,汤若风字锦枫,生于哈塞尔海利亚星历160年,星历180年嫁给第五部落方家大少爷方子丞为适配对象,185年生下一男婴最后不幸难产而死,短短25年的时光,折磨的又何止是两个人。
“你一定要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脑袋是真的晕了,今天回家咯!回老家暂时更新不了文了,有点晕乎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