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在矿洞里开启密道机关的时候,机关在铜门的夹层里,我把手伸进去后感觉到里面有几层锋利的刀片,去触发机关的话就一定会伤到的。本以为对自己来说这种雕虫小技无所谓,却没想到……”塞巴斯顿了顿,“没想到那不是普通人类设下的机关……”
“那是什么?”夏尔急忙追问。
“是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小伙伴们周末愉快~~也祝少爷和执事君午夜愉快~
☆、那个执事-了解
“那是什么?”夏尔急忙追问。
“是恶魔设下的,还加了魔法,所以才会让同样身为恶魔的我受伤而且血流不止。”
“什么??恶魔??”夏尔有一瞬间感到恐惧,“难道……他们,也是和恶魔缔结了契约的人类吗?”想到这里夏尔忽然有些心虚,对方也是同类,而且还伤到了塞巴斯,如此说来,自己的胜算,似乎也不是抓的那么牢固了。
“看样子不是,应该就是少爷您看到的那种仪式吧,他们定期用灵魂供奉着某些恶魔,达成某种交易。恶魔们获取灵魂的途径,当然不仅仅是缔结契约这一种。”
“那,你的伤,会好么?对付他们,也不容易吧……”夏尔望着着塞巴斯还在流血的手,无暇再掩饰自己的担忧。
塞巴斯望着面前的小主人,脱掉了白天的冷漠跋扈,浑身上下都沾染着最世俗的人情味儿,放在过去,他一定会因为觉得这灵魂即将变质心有不悦。可是眼下呢,他望着对方忧虑的眼神,心里充斥的只有深深的内疚。塞巴斯忽然觉得,比起灵魂变质不变质什么的,更让他心里难受的是看到夏尔这样焦虑不开心的面容。
“少爷不要为我担心了。”塞巴斯轻松地笑了笑以便让夏尔放心,“这就好像人类的手指被刀划伤差不多,不能迅速凝血是那一点魔法导致的,几个小时就可以恢复了。至于他们——”塞巴斯眯起红眸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不论人类也好恶魔也好,都迟早会成为少爷您的手下败将的。”
“塞巴斯钦……”
“因为我承诺过的,我一定会把胜利的王冠交到您的手上。”
塞巴斯从床边站起来,屈膝跪在夏尔面前,受伤的手还被夏尔拉在手里没能脱开。
这个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发生在他为他系扣子的时候,擦干身体的时候,接受命令的时候,为他带上戒指的时候,一幕幕都飞速在夏尔脑中闪过,他感到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不明所以,难辨缘由。
玫瑰夫人在离开之前说过的话突然就跳入他的思绪中:您身边这样忠诚的仆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您也该多少珍惜一点。
“你快起来吧,受伤了就休息一下。”想法不知怎么地就跳过了理智从少年那里脱口而出了。
塞巴斯听到后温柔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您又忘了,恶魔不需要睡眠和休息的,倒是少爷您奔波了好几天,明天还要去见那位仪主大人,现在才真是应该休息了才是。我来帮您沐浴更衣吧。”
“不要。”夏尔一口回绝。
“怎么了?”
“嗯……这是他们的地界,什么都可能发生,我怎么可能像平时那样睡下,就靠在这休息一下就好了。”夏尔说着把身体倾斜靠在一侧的床头上。
其实说出来的原因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夏尔心底还是为塞巴斯的伤口担心着,从来没见过会受伤的恶魔如今连立刻止血都做不到,那个伤口,一定比他说的严重的多。可是自己已经无法再多问些什么了,那就只能姑且按着人类的逻辑,尽量让他的伤口不会沾到水也需要总动来动去的吧。
夏尔也为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只是为了自己的胜利,才保护好那枚最犀利的棋子而已,也就不再纠结情绪了。
这一层心思,塞巴斯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他只是看到倔强的小主人疲惫不已却不肯休息,“少爷,就算休息也要尽量舒适一些吧,到床上去躺一下吧。”执事君无奈地伸手替他脱下外套和靴子。
夏尔没再拒绝,配合地推下外装,钻进床上的被子里去,只不过他并没有躺下,而是找了个略轻松的姿势靠在床头上。
“塞巴斯钦,你真的不需要休息的么?”
“当然,少爷今天怎么这么不相信我。”
“没,只是确认一下,既然如此,反正我也不想睡。你能……”
“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先坐下吧。”夏尔指了指床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塞巴斯觉得夏尔要交代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坐下来贴近小主人。
“能给我讲讲关于你们恶魔的事情么?”
噗……
塞巴斯虽然表面没动声色,心里着实是克制不住地笑喷了一下。本来看到少爷少见的欲言又止,还以为要安排给自己多么艰巨的任务,甚至连马上去刺杀仪主大人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呢,结果就是让自己讲故事吗?还真是小孩子的本性呢!
塞巴斯当然不明白,夏尔一直以来最大的纠结就是如何去更多地了解身边这个形影不离的恶魔。塞巴斯是觉得夏尔一直对恶魔种族都是持以嫌弃的态度,所以不觉得他会想要了解什么,自己也尽量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更遵从人类的方式,把恶魔的一面隐之又隐。
只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夏尔越觉得对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才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