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倒想再收一个聪明伶俐的徒弟!社子房频频叹息。
“杜神医,您先救他再说,其他的伤患,慢慢再想办法也不迟。”
见兄长又露出忧色的柳逸轩赶紧c-h-a嘴,医理药论什么的,跟他们说也没用,当务之急先让哥哥能中断这种几乎是无止境的内力外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年青人就是x_i,ng子过急!”
没好气地白了柳逸轩一眼,杜子房还是觉得三兄弟中只有柳儒生对自己的胃口,虽然就连自己也经常被他气得直跳脚,说起来,他也开始想念自己那个远赴西夏去的徒弟了呢!
唉……不知道这少年醒来后会不会愿意多拜一个师傅?不过看起来也是个古灵j-i,ng怪的主儿,他还是不要好了……免得以后的死法真的是被徒弟气死。
脑子里想著事情的杜子房手下倒是一如既往的俐落,把银针沾上了从耶律洪怀里找到的解药后,一枚一枚地c-h-a入他僵冷的身躯,以又火点烫活络了他的血脉后,已经被大家当成死人的耶律洪竟然开始有了细长的呼吸。
“没事了,清云你要是还有力气就多给他推几遍血过宫,躺太久了,让解药尽快散发也好。接下来就是慢慢让他进食一些人参燕窝调理好身子。可惜,他的脑袋里那块淤血我没办法治了。”
叹,运用思考也是一种无形的“力”,除非那孩子一直不想任何东西,这样倒是不会发生血阻脑栓的凶险,可是……叫一个聪明人不思考,那不是比叫他去死更难过?
为难啊,唯一听说过一种可以化解体内积血的“五绝针”偏偏又是师门对头温家的不传之秘,让他连窥探和研究的兴趣都缺缺,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就是了。
想了想后,留下一个锦囊权充日后妙计的杜神医又飘然而去,北方那个流行著瘟疫的小村庄还在等他回去找根治的力法呢。
第七章
“云……云哥哥……”
怯怯的手紧紧地抓著柳清云的衣袖,把整张脸都藏在别人身后不敢出来面对士兵凶狠目光。
耶律洪渐渐开始会说话的时候,只会含糊不清地吐著这几个字,象牙牙学语的小孩。在最初醒来的那一段时间,他好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但奇怪的,却记得柳清云的模样。
“别怕,你不用急著想东西,免得头又痛,我先给你上药。”
示意兵士把食物和药品放下离开后,柳清云这才把躲到自己身后的耶律洪捉了出来,目光中有一点温柔,他那种怯然羞涩,全身心依赖著他的情形,仿佛是时光倒转,回溯到十年之前。
“手手……”
乖巧地伸出手来让柳清云帮上药,爱美的耶律洪在最初看到自己光秃秃的左腕时,大闹了一番,在柳清云的百般哄劝下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还痛不痛?”
柳清云却是无比内疚,每上一遍药,就觉得自己欠他一份情。更何况现在耶律洪神智不清了,他一定要负起责任来,好好照顾到他痊愈为止。
含著眼泪的耶律洪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邢强忍痛楚的倔强模样看得人心软。
“乖乖的,把参汤喝完,然后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
见到耶律洪一副吃药吃到怕的样子,柳清云叹了口气,轻经地舀起一勺汤来吹凉了喂他喝下去。
这孩子,这次能捡回这条命已属不易,断了左手,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十多处的伤口休养了一个多月才渐渐起色,并且连脑子也撞坏了,完全记不得以前的种种往事。这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新生的好机会吧?
毕竟柳清云更乐于见到一个天真烂漫的“洪儿”多过见到一个心机深沉的辽国王子。
喂过了药后,不忍推拒他的柳清云任由耶律洪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窝好,这才抱起那轻巧的身子从窗口掠了出去,施展轻功将他带到一处向阳的山谷。
“云……云哥哥不要离开洪儿……”
含含混混的声音,害怕的眼神和警惕地牢牢捉住他衣服的单手,让准备将耶律洪放下的柳清云迟疑地停了手。
耶律洪是最近才知道分辨自己与他的身份的,对这个连自己都忘记了却还记得他的孩子,柳清云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被他触动,犹豫了一下也不忍推开他,只是帮他调整了下姿势,让他坐在目己大腿上,背靠进自己的胸膛。
“好舒服……”
虽然仍是冻得死人的北国之冬,但在这迎风向阳的山坡,豁然开阔的视野又是另一番景色。
延绵的白色山脉像玉雕成一般的柔和曲线,被风吹得轻轻迎风而舞的雪花像是风中的小j-i,ng灵,翩然的舞姿带来的不是寒意,而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
放眼过去,群山银装素裹,雪松如白珊瑚枝般俊秀挺拔,映著暖暖冬阳,又有一点微黄色的光从琉璃似的冰晶中折s,he出来,灿烂得叫人不敢逼视。
“云哥哥……花……”
伸出左臂才记起自己已经没有了左手,耶律洪赶快把那只丑陋的手收回去,换了右手指向树标上莹光灿然的一束。这小小的举动看得柳清云心酸。忙顺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却是不远处的松枝上,被冻凝的冰晶也不知是出于何等鬼斧神工的巧妙,竟结成一朵冰莲的模样,透明的莲瓣映日折s,he出七彩的光芒,难怪会一下子就吸引了耶律洪的注目。
“你想要?”
柳清云二话不说,自身边抓起一片冰棱略加整理,弹指疾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