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傅深道,“把s-hi衣服脱了,外袍给你。”
严宵寒道:“不必。”
“那你坐过来点。”
严宵寒看着他,有点想伸手摸摸他的头顶:“我不冷。”
“别说这种一看就是哄孩子的瞎话成吗,”傅深一说话就牵扯到后背伤口,疼得要死还得忍住不龇牙咧嘴,“你万一吹风受寒,我这样怎么照顾你?咱俩最后都得交代在这儿。”
洞口的男人却岿然不动。
傅深有气无力地说:“非要等我过去拉你吗?”
严宵寒的身影仿佛完全陷在了石洞的y-in影里,火光与温暖都离他很远,他沉默许久,才道:“傅深,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傅深:“啊?”
“你我是云泥之别,”严宵寒说,“不要勉强自己,跟我也无须讲道义。”
傅深把这句话在心里绕了几遍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原来还是怕他嫌弃自己,当即哭笑不得地咆哮:“都说了我没有看不起你,别把我跟谢二那个混球相提并论!我要是嫌弃你还会管你叫严、兄、吗,啊?这荒山野岭就剩咱们俩了,还穷讲究什么,我吃饱了撑的吗?!”
他往后一倒,嘶地抽了口凉气:“我服了,你可真行……你到底是比我大两岁还是只有两岁啊,严兄?”
严宵寒看着他,神情里有无奈,也有动容。
傅深不会知道被人戳脊梁的滋味,他也不知道他的宽容坦荡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异类。严宵寒本以为他一再出手相救已是极限,却没想到少年的胸怀比他所臆测的更为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