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临的满腔怒火被他哥这三个字瞬间浇灭,察觉到叶家珩的怒火所指后立刻哭天抢地,“哎呦哎……哥哥哥哥哥哥我错了……白姐姐在哪里快来救命啊啊啊嗷嗷嗷……”
刚铺到地上银绿色底色白色素花的地毯上,有一汪s-hi渍,慢慢地没入其中……
而叶家珩,最见不得自己视线以内的任何不整洁和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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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临最近的确倒霉透顶。
他在邻近z市的l市读大学,今年正是毕业年。
优哉游哉以混到手文凭哄妈妈开心为己任的叶家临自然是顺利拿到了毕业证书,而且他在酒吧玩乐队的“主业”更是搞得欣欣向荣、如火如荼……十几个酒吧都请他们乐队驻唱,一晚上一个还得巡回半个月左右……
叶家临惹下的麻烦发生在某个邻近毕业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刚下了舞台,就被台下的一个经常窜着酒吧来给他捧场的客人叫去陪酒。可是三大杯白兰地下肚以后,对方还是拉拉扯扯的不肯放手,俨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床第之间了。
叶家临平时虽然胡闹贪玩,但那得是随着他小爷的x_i,ng子来,从来没有被别人强拉着硬上弓的。
所以,当那人的手不老实的时候,叶小爷当时就不给面子了。他伸手c,ao起一瓶子酒,眼神发亮地对旁边的色大叔说,“要喝酒就好好喝,是个爷们先把这瓶酒干了……别趁机磨磨唧唧地不干好事儿净占我便宜!”
男人嬉皮笑脸,“你喝啊,我看你喝就好……要不,你开个价,多少钱一宿?”
叶家临一酒瓶子敲在了桌子边上,酒液四ji-an,“滚你妈x的,我有我哥养着,能看上你那几个破钱?”
“他能养我也能养啊,”被碎酒瓶指着的男人非但没被吓到,反而更加污言秽语起来,“这么烈,骑起来一定……”
叶家临扬手甩了他一耳光,接着手里的碎酒瓶抵住男人的领子就压了过去,“说啊,”他笑眯眯地,“骑起来怎么地?你他妈当骑马啊!……有这个本事吗?”
男人喉咙里咯咯作响,还没等他说话,脖子上的刺痛又一步加大了……他为了占人便宜到底,打得是把人灌醉了掳走的主意,所以选的这个角落分外y-in暗分外僻静,估计也就刚刚那瓶酒砸过去的声响能稍微惹点儿人的注意力。
“你再说一句非人类语言,我真敢捅了你,”叶家临空出来抓男人领子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我男人,搞出来什么不好看的事儿……咱俩谁比较麻烦?”
“应该是他吧……”低沉的男声还没有完全落音,叶家临手里抵住对方颈子处的碎玻璃瓶已经被人用巧劲卸下。
来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且孔武有力。
然后在叶家临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的时候,就一把手揪住了面色开始发白的男人,轻松地把他甩向了背后的沙发……
摔过去的力道没有留手,再加上那人的体重,直接把整条沙发撞得仰翻了过去,还附带着带翻了身边的桌子,酒瓶酒杯托盘等一应的零碎东西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一起砸在了地板上,惊动了半个酒吧里沉浸在玩乐中的人们。
dj停下了手里播放的舞曲,领班经理已经带着服务生向着狼藉的这边儿赶了过来。
动手的男人吐出了牙齿里咬着的烟蒂,抬脚踹了踹刚被他咂翻的沙发,“敢在我场子里耍流氓,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叶家临慢慢地往后蹭——他已经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
像是在证实一样,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拍了拍手,手指上的巨大宝石戒指在酒吧灯光的照s,he下熠熠生辉,“不好意思惊扰了各位啊……今儿在我这儿的酒水一律走八折。”
叶家临加快了脚下后撤的步伐——哇靠!自己这点子也太正太背了,随口一句胡诌都能成乌鸦嘴引来“当事人”。
他躲得快,可惜有人动作得更快。
被冒名了的酒吧老板解决了自己底盘上的纷争后开始给自己找乐子,回过头来对着叶家临努力地温和微笑。
——可惜,受此人那彪悍外表和职业习惯的影响,哪怕是媚笑……在他脸上也能活脱脱地定格成“狞笑”。
叶家临眨巴眨巴眼睛,不退反进……上前两步就扑倒了男人怀里,以根据他向他老哥求情认错无数次的经验迅速地把脸昂到最能显示出楚楚可怜的角度,眼底还跟翻书那样似的,迅速地挂上了一抹恰到好处的水色。
雷钧看着怀里的小混蛋就觉得今晚上突发奇想来店里逛逛来真没白来,他伸手捏了捏叶家临的下巴——呦,手感还不错,接着心情大好地逼问,“我什么时候成你男人了?”
脸皮奇厚且不知脸红为何物兼以“无耻”为最高境界的叶家临含情脉脉地看着雷老板,伪装度高达百分之百,“马上嘛~”
事情过了很久很久以后,雷老板曾经问过胆子倍儿大的叶少爷,“要是我不喜欢男人,你那会儿怎么办?”
叶家临气势颇足地瞪了他一眼,“掰弯你。”
雷钧笑得狰狞起来,“掰弯了再继续跑路?!”
叶家临立刻气势减一,“……我靠,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没说我会跑路……好吧好吧,我只是会考虑一下又不会真的实施的……我c,ao你xx的,老子刚刚被你压过你再敢胡来我就离家出走!………………呜呜呜……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跑路了也不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