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窝不愧是狐狸窝,实在是香艳飘渺的很。
我自被那香气迷了一下,凛然醒来时,已将那潋滟置于床上了。
这红床暖帐的,看着本君心中莫名荡漾,忙不迭将那公主放了想往后退。
她那双纤细娇嫩,剔透莹然的手,却仍然紧紧抓着我的衣襟。
弟媳哟,你到底是有怎样的执念,这醉了都不肯放手?
阿姊我也只是长得略微有些像我那阿弟,啊不对,是我那阿弟略微长得有些像我这阿姊而已,委实不是一个人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心中暗暗叫苦,小心掰着那双手,却不敢使劲。
“唔,”床上昏睡着的人发出一声低声的呜咽,甚是销魂,之后便嗫嗫嚅嚅的叫着什么。
可惜她后面那些话说来含糊,声音又低,加之我这厢正有些焦头烂额,便听得不甚清晰。
我这掰了半晌,奈何这只小狐狸的爪子忒得利索,牢牢的抓着我的衣襟,我这掰一根,她放一根,掰到下一根,前一根便又收拢了。
可那手指着实漂亮了些,让本君下重手,不免也有些舍不得,正两厢踌躇时,却终于听清那潋滟唤的是什么。
她哀哀切切的叫了一句,“大兔子。”
醉酒后的模样竟带着些许的可怜来。
这公主,倒是个痴情的种。
不知为何,本吼竟然忍不住哼出一声冷笑,狠心将攥着袖子的手,卸了去。
“潋滟啊潋滟,”我对着那仍在醉酒中,却皱了眉的小狐狸道:“你既然痴情至斯,就不该来招惹我,本君可不是你慰藉伤口的替代品。”
潋滟的手大约是因着失了攀附,有些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衣裳。
我一番话出口,禁不住愣了一愣。
这语气,似乎忒怨妇了些吧?
干咳了一声,即便这小狐狸听不见,本君还要是挽回面子的澄清一下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此下阿姊我便是要走了,你自可去寻我那阿弟,待得你们成亲那日,本君便回来帮你们主婚,在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