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寒说,这只小狐狸因着阿弟救了她而一见钟情,巴巴来求亲时,本君想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阿弟带回来。
一开始,本君确然是想只将她当了弟媳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在她指着我时说,“便是你了”的时候?还是她挑着眉,抬杠的叫我阿姊的时候,抑或是,用着那娇媚的嗓音与神情,喊我夫君的时候?
女子的心思太难测,我也是女子,所以我晓得。而这只小狐狸的心思,更加让人难以揣测。
她喜欢的,明明是我阿弟,为甚又来撩拨我?
是将我当成了阿弟,还是,其实与她来说,是谁都没有关系?
明明晓得,她与那些狐狸不可能会有差别,为甚她偏偏要是特殊的呢?
可为什么,她不能是特殊的?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便晓得,自己已经陷进了一段似是而非,荒唐又不会有结局的感情里。
潋滟对待感情的态度,注定不会是我想要的。
我很自私,所以,要逃。
拿阿弟做挡箭牌,以免自己越陷越深。
今日,却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在自欺欺人中越陷越深。
当我终于停下狂奔的脚步时,竟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刻钟。
我不晓得,自己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不见她,便会如此不安。那不安催促着我回去。她只是一只小狐狸,一只尚且不能自保的小狐狸,无论如何,我都不该将她独自丢在这荒郊野外的。
我想,或许,是时候该终止这件事,直接将她送回不死山了。
却不想,在那里等着我的并不是她,而是那满地的狼藉,与刺目的鲜血。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甚至,不觉得,自己还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