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旭听了半晌,却只把一句确有爱慕之意听到了耳中,大喜过望的扑了上去:“小景,原来这许多年来,并不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你对我也有那份心思,只要我们俩个好,你想怎么样我是不再乎的……”
景鸾词知道这番功夫又是白废了,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陷阱里的兔子,怎么折腾也出不了那个圈,你若气极败坏,他便顾左言他,你若不理不踩,他便如丝做茧,真真是三十六计计计攻心。一时之间只周身脱力的靠在般舷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炎明知道这两个人一向是分分合合打打闹闹,也闹不出什么事端来,懒得去理会他们,眼见小周又闭上了眼睛想睡,捏着他下巴晃了几晃道:“这么冷的天,睡着了当心着凉。”
小周拨开他的手,把脸埋进了臂弯里。朱炎明看他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双手一扶,便把他抱到了船舷上。小周这才微微睁开了眼。朱炎明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看这里,记起什么来了么?”
见小周神色茫然,朱炎明微笑道:“那一年,在西湖岸边……”
春色醉人的江南,西湖岸边,烟波绿柳,笑语嫣然……小周却略显迟钝的摇了摇头。朱炎明看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然而他神色间却只有一味的空茫。朱炎明微叹,笑了笑道:“算了,也没什么……”
自身后轻攥了他的手道:“朕知道,这此年来你一直记恨着朕,若说当年朕待你不过三分,而今却有八分。人心似水,清者可涤泥,浊者则随波逐流,你一向孤傲自赏,又何苦做那黑白不明的一汪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