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云海日出好像在停滞了几秒后,变得乌云密布,太阳也从云海上掉了下去,像j-i蛋一样摔开,蛋黄蛋清混成一团。
在低着头,给我骨折的三根手指一根一根正骨后,鼬抬起手,抚上我的嘴角,划过我嘴边的裂痕,为我仔细擦去唇边的血迹。
鼬的动作很仔细,带着一种冷冽的克制,与他浑身澎湃又高涨的杀意形成鲜明对比。他虽然看着我,但眼中却如同y-in云般晦涩,仿佛在黝黑的深渊之下翻滚着血海。
可能是终于赶走了烦人的苍蝇,我只觉得此时格外宁静,就连半空中狂乱的线条都变得没那么混乱了。
我忽然想起刚刚透过黑绝眼中所看到的,鼬的样子,他还像我记忆力的一样,肤色白皙,脸侧垂落着鸦羽一般乌黑的长发,纤长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轻颤的浅影。
但那种神情却是陌生的,就好像那些我所熟悉的温柔悉数化为了高悬在夜空的血月。
他现在就是这样吗?
鼬仍然在一言不发地擦着我脸上的血污。
一丝灼热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他脸侧的发梢。
鼬的眼睛也流血了,从他的眼角一直划到脸颊,就像是两道浓黑的墨迹。
“……鼬?”
有一瞬间,我的心脏好像停跳了半拍,不由得叫了一声。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来,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探过手去,也学着鼬的做法给他擦脸。
深色的墨迹在我的手指下被抹开了,就像是小时候玩过的彩绘,墨色晕开成一团,却怎样都擦不干净。
鼬的手终于停下来,他抬起眼来看我。
……好像越擦越花?把鼬的眼睛鼻子都晕成了模糊的一片。
我有一瞬的忡愣,半晌,佯装无事地放下手。
刚才的感觉稍纵即逝,很快就消失在脑海中,我形容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想说什么呢?
“我没事……”
最终,我只能讷讷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明明就是他们根本不听人说话。就算黑绝能暂时占据我的身体又怎么样,谁都不可能杀死我,我总归会没事。
也不知道我这一刻到底露出了怎样的表情,鼬看着我,沉默一会儿,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那一直紧绷的杀意终于有所松弛,他脸上的线条稍微缓和下来,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不断叫嚣着的暗潮又被重新压回了水面之下。
——鼬又变回了我所熟悉的那个沉默的,温和的鼬。
这很奇怪对吧?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本以为鼬会说些什么,我也做好了准备。
从一开始,叫嚣着要毁掉五大国的就是我,毁了忍村的也是我,大敌当前却还要以和斑结盟毁灭世界相要挟的依然是我。我盗走尾兽,也不是为了世界和平,而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妄图掌控战斗的局势。我逼迫五影签订不平等条约,甚至还复活了四个火影,玩弄死者,c,ao控他们的意识,折辱前辈。
我几乎做尽了一个反派该做的事。
宇智波斑尚可以称得上是傻得可爱的枭雄的话,可我这种战前跳反、为了一己之私肆意玩弄他人的做法,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该被审判的下场吧?
更何况,如果说我之前的做法勉强能让大家在战斗中获益的话,那现在这样的局面,就只能证明我那荒唐到可笑的自负。
十尾复活了。
如果不是我帮晓抓了最难抓的八尾,还顺带帮他们把尾兽变成了最纯粹的能量形态,说不定十尾还不可能复活得这么顺利。
至少如果没有我的c-h-a手,这些尾兽在被十尾吸收的时候还能挣扎抵抗一番。
在这一出大戏里,我就像那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自负是大忌。
这也是鼬一直以来所告诉我的。他在教导我的时候还挺严格,以前也并不是没有惩罚和训斥过我。
所以鼬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心中那种奇异的感觉越发明显了,但我却抓不住。
额头上忽然传来一点温热,原来是鼬伸出手指戳了我的额头。这一下很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皱起了眉,那根手指扫过,抚平了我皱起的眉峰,我只好顺着他的力道放松下来。
鼬偏头看向一边,那个方向,就在火海的边缘,倒着一具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那是属于黑绝的,火焰掏空了他的内里,只剩下外面一层仿若蜕皮一样的东西。
“我一定会杀了他。”鼬说道。
没有人能逃开这样可怖的攻势,就连黑绝也不例外,但明明焚烧了他的躯体,却好像仍然有什么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逃脱了。
鼬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不。”我的神情严肃下来。
“是我会杀了他。”我看着鼬,认真地纠正道。
天道轮回,万物终有尽时。
只是时候未到。
终有一天,该杀的我都会一一杀干净,用不着鼬来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莫西莫西,二蛋你还记得你们在打仗吗?
#最后一个头脑清醒记得打仗的好友【佐二蛋】已下线#
就和番外里鼬哥能看弟弟展现的天赋就看得心潮澎湃一样,二蛋也被鼬哥的天赋和力量所征服了,这大概是宇智波一族天x_i,ng里对于强大的追求和崇拜吧,更何况这是他一直敬佩的鼬,二蛋豪情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