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做这个。”他闭上眼,狠狠吻下去。
这是一次试探,宁奕拿自己作饵。唇且柔软,但男人纹丝不动,无论宁奕怎么使劲,都全然没有一点反应,像一场单人表演,宁奕卖尽力气,都如同在和一块没有感知的石头接吻。
心里酸胀难受,委屈透了,曾文浩的担虑,关俊的眼泪,邢砚溪的讥诮,还有陌生男人留在身上脸上的触感,一切搅和在一起,令亲吻丧失旖旎的意味,变得焦灼冗长,嘴唇在长时间的吸‘吮下已近发麻,黏住的唇皮一点点分开,只差一个唇尖,这个吻也就结束了。
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关泽脩的眼睛始终没有阖上。
他在看他,像一片瀚海,遥遥注视海上唯一的绿岛。
宁奕心悸,呼吸打了个照面,关泽脩蓦然木奉起宁奕的脸,撬开他的齿关。
他的吻像迟来的大雨,滋养他,淋s-hi他,淹没他,肺里的空气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
宁奕也放开了,抛下一切道德禁忌,不顾章法地咬他啃他。啧啧的吻声伴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脚底都开始发虚,宁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的感觉没错,他押对了,那不仅仅是他假定的幻想。
“宁奕……”就快失控前,关泽脩停下,少有的严正,男人被逼出些许狼狈,手抵在宁奕起伏的胸膛上,阻止他企图靠过来的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宁奕的眼睛s-hi透了,像个快要溺毙的人一样大口喘息,但表情依旧逞强:“还能做什么,同男人打啵呗,你不是一直都想教会我这个。”
他伸手,学别人解他皮带那样去摸关泽脩的裤腰,一幅豁出去的态度:“干嘛这么看着我,这事儿我没经验,你可是老手。”明显感觉男人让了让,更使宁奕笃定一件事,“关老师,我学得怎么样,嗯?”
关泽脩不说话,只一双缄默的眼,无声地审度他。
宁奕头一次在游戏中占尽上风,他有点放肆,从关泽脩回应他的吻开始,他就握有了在两人关系中胜出的底气,他舔了舔嘴唇,摸上去:“关泽脩,你喜欢我,你想上我?”
沉默很短,片刻后,男人笑了:“被人这么摸,是男人都会有反应。”
宁奕烧红了脸,手一下缩开:“别避重就轻,回答我的问题。”
“你指哪个?想上你,还是喜欢你?”关泽脩的声音慵懒下来,抓他的手往胯间送,“手别停下,再摸摸,没准我就都告诉你了。”
宁奕在他放纵享受的轻叹声中恼怒,却又无处宣泄一腔的溃败,恼着火:“你敢那样吻我,就不敢说一句话?”
“你要我说什么?”揪着宁奕的腕子,关泽脩淡笑着反问,“说我喜欢你,想要你,然后呢?然后你预备怎么办?”
脑袋里过交流电般嗡嗡响,宁奕发懵,然后呢?他问自己,唯独这点,他从没有想过。
他犹豫了,他不知道。
关泽脩松开宁奕的手,改而托住他的腰,血液回流掌心,一瞬如蚁啃噬。
天旋地转,关泽脩抱着宁奕,两个人跌倒在身后的大床上,重力的关系,他们四肢交缠,悍枪上膛,直直顶着宁奕的小腹。
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关泽脩扯掉宁奕身上的背心。
“是,我喜欢你,也想上你。”
第15章 (上)
腰上的皮带早在先前的拉搡中就被扯落,宁奕蹬腿,裤子顺着脚踝很轻易就被剥了下来,鞋也一并揣飞到墙上。全身上下除了脚上的袜子,屁股上兜着的内裤,全部光溜溜了。
宁奕抬脚揣他,反而被掐着膝盖,关泽脩顺势将大腿挤入他高高抬起的后背,臀部落在男人腿上,双膝以一种难堪的姿势被举过头顶,露出两瓣形状饱满结实的屁股。
“放开我!你发什么疯,滚开,别碰我!”宁奕蹬腿,很快发出短促的惊呼。
一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抵在他臀心的中央,找准了那点圆心有技巧的绕动,隔着棉质内裤,送进去一个指节。
关泽脩以体重压着他,鼻子贴着耳后最敏感的那片皮肤:“你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你这么问,会是什么结果?”边说,边退出点手指,在边缘轻柔打圈。
宁奕疼得直打哆嗦,可这股疼痛中,又隐约夹杂难耐的瘙痒。男人就是这么简单的生物,无论心里多不愿意,受了刺激,他的前头照样站起来,无辜地将裤子撑得鼓鼓。
羞耻感让他睁不开,睫毛颤动,山根微蹙,像极痛苦,也似沉沦,咬着嘴唇的样子,一副情难自控的样子,说话声都抖:“你他妈……你他妈让我恶心……”
回答他的,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吻,连舌根都扯痛,口腔里纠缠的舌头以交’合的方式耸动,顶得宁奕合不拢嘴,津液从缝隙流淌,下‘身的手指也随之进犯,已经塞进去两个指节,在内壁上用力。
男人似乎要用行动验证所言非虚,将他吻软,手在他身上有技巧的揉捏,那些肌理,起伏的线条,一处都没错过,指尖有意无意划过r-u’头,宁奕就爽得发抖,更死命想从他手里挣脱,屁股瑟缩,反而吸得更牢,发出痛苦的一声长吟。
“不让你干什么,你偏干,宁奕,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又加了一根手指,沿臀眼轻轻绕揉,关泽脩衔着宁奕嘴角躺下的亮晶晶的口水,在他扬起的喉结上,重重一吮,发出类似吧唧的响,“你这种,就叫欠肏。”
宁奕或许被疼醒了,被撑开的ga-ng门,高举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