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啊,宁警官不知道,泽脩他没有告诉你?”
宁奕烦透了邢妖人开口闭口喊关泽脩的名字,还是那种腻歪到让人倒胃口的腔调,当即沉声:“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如果我想知道,他也不会瞒我。”
邢砚溪灿灿一笑:“是是是,借他胆子,他也不敢。还不是之前的椅子你每回来都坐得不舒服,他心疼自个的宝贝,才自掏腰包买最好的放在店里,换我,我可没那么大手笔。”
他这话,其实是在帮关泽脩呢,暗戳戳告诉宁奕,他稀罕你稀罕得都快神志不清了,祖宗你下回来能收收你那自带冷光电击枪的眼神么,我真不和你抢,这男人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但听在宁奕耳朵里,反而成就令一番滋味。
邢妖人找茬,酸唧唧怼他呢。
平时不知道窝哪犄角旮旯的小心眼子一秒上线,宁奕一口灌掉桌上的酒,闷声嘟囔:“你还不是戴过那串项链,要是当初你和他在一块,现在怕是也没我什么事。”
虽然宁奕说得含糊不清,邢砚溪还是听懂了。
“警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邢砚溪已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神情,义正严词:“我和关泽脩?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我们两个top在一起能干嘛?拼刺刀还是dǎ_shǒu_qiāng比谁子弹多?天下那么多身娇妖娆的小boy我不找,我找他!开什么玩笑!”
“你和他……没在一起过?”宁奕瞪大眼睛,“那当初你们两个怎么会……”
“你是问那次在山庄的事吧。”邢砚溪见鱼儿上钩,也不往下说,老神在在的钓着小警官玩。
“邢砚溪,知道你这地方一年四季都能开门做生意是为什么吗?”褪了那股子躁劲,宁奕冷冷地问,“你说要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天天带我那班兄弟上你这儿9点打卡,你新装修的钱,哪天才能赚回来?”
“呵,得,你们夫夫俩,我一个都惹不起。”
可怜的邢美人摇摇头,道出一段往事。
“那时候啊,我认识的一个傻`逼,看上一个人,他也不确定别人是不是喜欢他,又觉得每天看人家一眼,就舒服到骨头轻。哎,你说,他是不是傻`逼。”
宁奕不搭腔,一双漂亮的眼睛怔怔盯着邢砚溪,得,没得玩,继续讲吧。
“那个傻`逼啊,明明爱得死去活来,还要装,还拉我一起演戏,说想看看对方的反应,想看你怎么不自己上啊,就是怂,没胆!连自己的传家宝都拿出来送给人家,还不肯对那人说一句爱,太他妈别扭了,我看着都替他着急,可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的?”宁奕的声音都颤抖了。
“他说啊……”
仿佛跃过时间的阻隔,亲眼见证那个男人难得的柔软。
“我不想他今天的选择,是迫不得已的决定,哪怕是心动,我也要他自己想明白。我要,就要他完完整整属于我,只属于我,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邢砚溪讲完,翻了个白眼:“你说这傻`逼霸不霸道?”
宁奕红了眼,声音些微哽咽:“他就是这样霸道,傻`逼。”
“宁奕,我是暂时替关泽脩保管过那颗璀璨之星,但打开项链的钥匙,他只交给过你一个人。”
心满满的,有些情绪鼓鼓囊囊要冲出来。
宁奕跳下长脚吧椅,疾声:“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我想你现在还是别去的好。”邢砚溪玩味地托着腮,露出一个关爱傻子的表情,“为了和喜欢的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那傻`逼现在正在某间包间里,和文氏的人签署自愿放弃股份的协议。”
成功捕捉宁奕惊愕又颤乱的表情,邢砚溪心满意足地勾动唇角。
“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回家的路上,宁奕意外沉默,关泽脩打开点车窗任午夜清凉的风灌进车里,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靠边停车。
“怎么了?从黑门出来就一言不发,砚溪又招你了?”关泽脩伸手摸着宁奕脖子后面那点长了的碎发,关心。
宁奕气色恹恹的,说话声都小了:“你退了文氏的股份?”
“啊,他告诉你了?”关泽脩也不打算瞒着,“是还回去了,反正那些股票我留着也没用,我自己这些年也有不少投资在外,养活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抽泣声也是轻的,微弱的:“你怎么那么傻,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你干嘛要为了我放弃。”
将人牢牢搂到怀里,力道大得几要将宁奕揉碎了,搀进身体发肤。
关泽脩抱着他,吻着他的耳蜗,把滚烫的气息鼓进他身里:“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们。”
他珍爱地捧起爱人的脸,一字一句地表白:“宁奕,我想和你长长久久走下去,任何一点会威胁到这个前提的事,我都不想你c,ao心。你为我流的眼泪,今晚是最后一次,往后,我只许给你笑,许你高兴,还多许一个我给你,你说好不好?”
“傻`逼,你个傻`逼,邢砚溪说的一点没错,你没药救了。”眼眶里打转的泪到底是憋不住了,s-hi了爱人宽厚有力的臂膀。
“我这个傻`逼,往后可是个穷鬼咯,怕是除了自己,也的确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能给你了。”
“就要你,要你就够了,往后,我养你。”
“这么好?那我是不是该谢谢老公?”关泽脩边替宁奕抹眼泪,边用卖萌的口气喊他,总算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