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猴急,要是自己吞的也说过得过去。”宁奕玩笑似的说。
“应该不可能。”曾文浩否认这个推断:“别忘了东西是在玺园的地盘上丢的,寰宇已经放出消息,无论是谁动的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样都逃不过。”
在g城,还没谁敢跟寰宇过意不去,文氏不至走投无路,不会为了区区2亿元,就开罪寰宇。
关键还是在那个神秘的an身上。
宁奕拿起唯一的那张照片看得出神,文先生,你到底是谁?
小声打断哥们的思索,曾文浩提醒宁奕,他们到地方了,下车前,他拉住宁奕,给他打预防:“这会儿在文氏的人应该是文堃的儿子文荣,他这个人……有点……有点……”老实巴交的男人,挖空心思也找补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只好尽量嘱咐宁奕,“反正一会儿你见到他,什么都别往心里去,也别当真。”
这句话,宁奕也是在见着文荣之后,才明白兄弟的苦心。
宽大到可以打桌球的办公桌,总裁椅里翘腿的男人年纪不大,长得也还周正,却说不上来的令人不舒服。大约是他狭长的眼睛,眼皮又平又沉,露不全的瞳孔,目光像刺,y-in鸷又煞气。
宁奕观察他的时候,文荣也因为到访的小警官眼睛一亮:“要是城中分局的阿sir都跟宁警官一样,那我一定随叫随到,多多增进警民关系。”
对那副张扬跋扈的嘴脸视而不见,宁奕面容冷峻,淡声道:“城中分局刑警队接办的都是要案,没什么必要的话,还是不见得好。”
宁奕冷冰冰的气质非但没有叫文荣收敛,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致:“那宁警官想在哪儿见?只要你想,哪儿都是可以的。”他不知进退地调情。
曾文浩在宁奕身边极小声地喊了声阿奕,他太了解自己搭档的x_i,ng格,曾经有个家伙在拒捕过程中拿宁奕开玩笑喊他宝贝儿,下场是那人上庭前在警察医院躺了一个月。
“他自己跳进海里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追上疑犯的只有宁奕一个。
他担心文荣的话已经触了宁奕的霉头,更担心搭档做出什么违反纪律的事。
岂知宁奕只是冲他笑笑,模样轻松又淡定。
他大大方方拉开文荣前面的椅子坐下:“文先生是大忙人,我看这里就挺好。”
文荣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盯着宁奕倾了倾脑袋,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宁奕对他微微施笑:“文先生的办公室可以看到俪湾港的海景呢。”他颇为惊喜的发现。
文荣愣了愣,也随他的目光扭头,有点骄傲地炫耀:“晚上亮灯的时候才漂亮。”
“可以想象,一定很壮观,这景色不是人人看得到。”
“宁警官喜欢,随时来,你真该看看这里的夜景。”
“那份保单也是在这里签的吗?是不是也用得你桌上这支笔?”宁奕的速记非常木奉,就算只是看过一次的资料,都像印在他脑袋里,保单上的字迹及颜色,和文荣面前的资料上,俨然出自一人手笔。
文荣阖上资料,眼神倨傲地露出敌意:“宁警官什么意思?”?
“别介意,职业习惯。”宁奕笑笑地将眼神从文件上挪开,缓缓抬眼,“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让你很苦恼,幸好,你先行为钻石进行了投保。”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公司的决议。”文荣冷硬地打断他,“关于这个,我也很好奇。警方都抓住疑犯那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璀璨之星的下落?反而一次次的跑来文氏,警官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质疑一切的可疑。”在一个全无表情的陈述句后,宁奕扯着嘴角,露了抹笑,“也是职业习惯。”
明明很俊气的笑脸,文荣却觉得有些扎眼:“那就去证明吧,这也是你的职责。”露出明显地不耐烦,他挥手送客,“一会儿我还有一场高尔夫,就不送了。”
曾文浩走在宁奕的前头,先出了门,宁奕一直脚跨出门口了,突然手扶着门框,转过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套磁的标准开场白。
“没有。”文荣想都不想地否认,狭长的眼睛迷一条刀刃般细长的缝隙,眼尾吊高,“要是宁警官这样的极品,我没可能见过还忘记。”暗红的舌苔舔过下唇,他极致sè_qíng地盯上宁奕。
文荣站在窗边看着警车开远:“喂,是我。”
“替我查一查刚才上来的那个条子,对,那个叫宁奕的。”
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文荣总觉得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宁奕也在回忆文荣那张脸,他向来过目不忘,到底是哪里,在什么地方,他们见过。
打断他的是曾文浩的手机铃声。
“是,好的,我明白了。”
听他严正的口气,就知道与案子有关。
“什么事?”
曾文浩换了车档,方向盘打了半圈,在路口掉头,疾驰往相反的方向。
“有消息了,今晚黑门俱乐部,文先生会出现。”
这个城中权贵的俱乐部,几乎成了宁奕这些日子以来出入频率最高的场所。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条窄小黑曲的回廊,在人群中穿梭。
身后是那面玻璃幕墙。
眼前是魅色交织的人。
那么多人,那么多张暧昧缤纷的面孔。
只消一眼,他就在普罗之中锁定那个男人。
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派头,他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