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主动向皇帝要求加入搜索,但你实际上连我们要去哪都不知道?”科洛因用怪腔怪调说着。
安塞尔瞪了他一眼:“谁说没有?我知道想知道不同意见而已。”
“那么我们没意见,你来选择吧。”科洛因耸耸肩。
“当然!”安塞尔说,然后他下了马,跑到附近的一棵树旁,折了一根树枝又跑了回来,“那么,就让命运为我们指引道路吧~”
“……”科洛因第一百次怀疑,这家伙真的是个出色的,而且还小有名气的宝藏猎人吗?
不过最后他们依旧跟着那树枝走了,不过显然谁都没那个信心,认为他们会发现那些偷盗者的踪迹。
而在这条路上他们也并不孤单,在一天之内,他们先后遇到了两队达尔坎的士兵,每队都是二十人,幸好他们离开时皇帝给了他们口令和公文,否则这些士兵就要把他们作为形迹可疑者扭送回首都了。
在野外和其中一队士兵一起度过了一夜——对方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表现得很友好。第二天清晨,安塞尔又用了另外一根指路的树枝,然后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而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碰上了第三队士兵。依旧是一开始的剑拔弩张,但是在交换了口令和公文后,气氛缓和变得友好,双方微笑着告别。五人的猎魔小队跑向另外一个方向,在确定他们已经走出了那队士兵的视线范围,然后他们忽然停了下来。
实际上是安塞尔、科洛因和露西同时勒住了马,蓝斯和埃文只是个跟着他们一齐行动而已。
“看来我们的意见一致。”安塞尔看着露西和科洛因,然后他扭头对着埃文说,“你应该能找到清晨和我们分手的那队士兵,告诉他们我们发现了偷盗者的踪迹!”
“什么?”
“刚才那队就是,他们绝对不是达尔坎的士兵。”
“好,我去找人。”埃文依旧很疑惑,毕竟他没从那些人身上发现任何的疑点,但是现在时间显然很紧迫,所以他没有多问,而是调转马头,去寻找达尔坎的士兵们。
剩下的四个人躲在在树林里,远远的缀在那队人的后边,跟踪着他们——露西也提议直接开打,但是安塞尔可不认为带着三只毛绒绒的菜鸟,能够干得过二十个深浅不知的绝对老鸟?
他们自认为自己跟踪得足够小心,但是,那队伍里忽然少了几个人?他们刚刚发现了这一点,然后一支箭就s,he穿了安塞尔用来遮挡自己的树干。即使他反应足够迅速,但胸口上也一阵刺痛,他的心脏还完好无损,但是皮肤却已经别肩头刺破了。
六个男人出现了,他们甚至还穿着达尔坎军队的制服。领头的一个手里握着一张长弓,显然那支箭就是他的手笔。科洛因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了药塞进嘴里,然后咬紧牙忍着痛,滚进了一处草丛里。
来人并没急着进攻,看来他们之前s,he出的那支危险的箭也只是为了警告:“我们有点好奇,是什么让你们发觉到不对劲?”
“很多地方。”安塞尔双手背后,实际上他是在为自己左臂上的小手弩装上箭支,蓝斯和露西也已经拔剑在手,他们的这些动作对方并不是看不到,但是他们却只是看着,甚至脸上还带着些猫捉老鼠般的轻佻与期待,“你们看上去训练有素,但是每个人都和对方保持着一段距离,没人和队友的肩膀挨在一起,你们的衣着也很整齐,可是身上两件成双成对的护身符都没有,你们的走路的方式,所有人都朝前看,并且眼神冰冷,没人去看他们的队友……”
安塞尔不停的说着,其实原因很简单,达尔坎军队的编组就像是地球上古希腊的底比斯圣军①,确立了情侣关系的情人们会被特意分配在一个队伍中,这让他们的战斗更勇猛,而且也极少会出现舍弃队友独自叛逃的事件。
而五个人之前已经接触了两支真正的达尔坎军队,他们在执行任务,但是你不能要求这些彼此相爱的军人一点亲密的举动也没有,特别是一起宿营的昨天夜里——篝火边相拥坐在一起谈话的人,帐篷的y-in影里亲密拥抱的身影,喂马的士兵们亲密的谈笑和不时碰触的手指,甚至站岗的士兵,他们当然是谨守着自己的职责,没做出任何不当的事情,但是那紧紧挨在一起的肩膀,无比清晰的无比的表达出了他们是彼此的依靠与伴侣……
那是一群英俊而强悍的男人,但是黑暗中整个营地的氛围却像是粉红色的。五个猎魔者昨天晚上都是在早早的躺进自己的睡袋,但是除了蓝斯没有一个能睡好的,毕竟他们周围的氛围实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今天除了埃文和蓝斯外,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来了。这队假扮的士兵,实在是太“士兵”了,他们没有达尔坎的军队中,男人之间那种更深层的联系。
“所以我讨厌这恶心的地方。”领头的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过还是感谢你们告诉我们这原因,作为报答,我会让你们死得干脆……”
安塞尔的小弩s,he出了箭,男人虽然及时躲开,但也在脸颊上开了一道血口:“废话太多的下场。”安塞尔说的,第二支箭已经装好。
开打,这已经是必然的。感谢安塞尔的拖延时间和那个领头人的废话连篇,科洛因已经完成了变身。所以当一个男人挥舞着长剑砍进草丛时,他惊讶的发现,从草丛中跃出来的,并不是他原本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