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子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可是又不能当场发作,于是上前将所有的银两都还给了那个何老板,并拿走了寄卖在他那儿的手绢。回到家后,她前思后想,左思右想,想来想去,终于想通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不能接受三井对她的恩惠。所以这一刻,她反问道:“阿寿,你这么做又是何苦?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没必要处处为我着想。”
三井听后低下头,彩子说得不错,每月卖不掉的那些手绢确实是他买下来的,有的自用,有的送给弟兄几个去哄女人,可是他这么做,也只是想尽己所能,帮助彩子而已,他希望彩子看不见,听不着,就当不知道,不就好了吗?于是,他抬起头,说道:“是,你说得对,你不是我什么人,可我帮朋友总可以吧。”
彩子叹一口气,在心中建树一番后,说道:“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稍后我会去城里王员外府中做厨娘,我会带着宇昂从这里搬出去。”
“为什么?”三井立刻问道。
彩子看着他,说道:“你还不懂吗?外面已经有太多的闲言碎语了。”
三井气愤,随口说道:“是那些婆娘吃饱了没事做,乱说人是非,你不用理他们的。”
可是彩子不以为意,她告诉三井:“你可以不管,但我不可以,我已经不是井上秀芝了,我是彩子,木暮的夫人,我有夫君,有孩儿,先夫更是因为直谏而被赐死,是朝廷的忠良,我又怎么可以做出有辱贞洁,坏他名声的事呢?再说,宇昂迟早会长大,若是将来让他听到这些话也不好。何况,你有大好前程,很多姑娘都心仪于你,我又怎么可以再虚耗你的光阴呢?我已经想通了,不必再劝。”
彩子说的是道理,可那不是三井的道理,他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管别人怎么说呢?我们彼此知道是清白的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