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皱着眉,要忍着这点痛也容易,却不想敖欢又一下深深的顶了进去。柳祁也算是久旱了,被他这么一顶一弄的,哪里受得了,腰都软了下来了。敖欢将柳祁的双腿往两边压开,却见柳祁两条长腿可以压平,原是习武者好柔韧,那双腿拉成一字,倒显得是真正的“门户大开”、“请君入瓮”。敖欢进入得自在许多,也更为尽兴,肆意地挺动,又看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如此展开,颇为美味的模样,敖欢便将那左腿往上抬,歪着脑袋往哪鲜嫩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
柳祁闷哼一声,见那大腿上已多了一圈牙印。敖欢便道:“那天在庙里,我就是这么咬你的。”那声音沙哑又低沉,听得柳祁心里一点火气都没有,只是有些痴迷地凝视着敖欢灯火下的脸。敖欢也是这样的,看着他。
最后一回。
他们心里都这么想着。
柳祁看着敖欢那阵势,便想起许多夜晚的荒唐,那些荒唐得叫他明日无法起早的床事,光是想着,柳祁就脸红耳赤、心跳加速。他又看着这样,想着这晚上怕也要被他钉在这张床上不得动弹。却不想那敖欢完了此事,脸上的醉色便随之消散,又是一脸冷淡的起来穿戴。柳祁这个身体已经练得怪淫的,只觉十分不足,便拉住敖欢的袖子,只说:“你果真不行了?”敖欢笑了笑,说:“说了一回,就是一回。”听着这话,柳祁不觉想起之前那敖欢是如何卧在他的身上,一遍一遍地哄着他说“这是最后一回了”,然后又一遍一遍地反悔“这真的是最后一回了”,只把柳祁折腾得浑身散架。那柳祁原本嫌弃他这样的,现在见他言出必行,反而怔住了。
现在敖欢弯着腰套靴子,一副就是要跑路的样子,柳祁看着觉得和他这样和自己吃腻了就跑没多大区别。那柳祁忍不住冷笑:“你要走就走,为何总要装得那个样子?你难道不是来之前就定好了要与我分了?你说那些什么要和我好的,都是屁话。因你知道我是不会答应为你奋不顾身的。”敖欢笑道:“是,不错,我了解了你的本性。”这话听在柳祁耳里分外刺耳,柳祁不免得有失风度地反唇相讥:“难道你就会奋不顾身?”
敖欢摇头,笑道:“我要是奋不顾身,无疑是自毁前程。别人我不知道,你肯定头一个离开我,指不定还回踩两脚。”柳祁却冷笑道:“你这说是为了我的意思了?大王子是嫡出,现在和罪妃关系也很好,你现在处于下风。跟天家联姻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缘。你怎能为了我一个喜怒而放弃?”敖欢点了点头,沉声说:“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通过九王子向罪妃献计。将我布置的司礼监弄下去了。”柳祁脸色也因此一变。
若不是柳祁早早就要再谋后路,也不会向罪妃献计设计司礼监。若不是司礼监换成了罪妃的人,敖欢也不至于一时搞不到司礼官的任命。若他能早点将司礼官的职位送给柳祁,大抵也不至于叫柳祁以为自己是来当小官的,也不会牵引出敖欢要为魏略报仇的那种想法——一环一环的,柳祁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敖欢,最后便更谈不上什么互信互惠了。敖欢并没打算告诉柳祁,他为司礼官委任所做的努力。他和罪妃拉锯许久,后来终于搞清楚,原来罪妃属意的人选居然就是柳祁,那敖欢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通透了,透得可以说是透心凉了。
敖欢对着柳祁,笑道:“我之前问过你,你想要什么,你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柳祁定睛看着敖欢,并不言语。敖欢却道:“那时我还放心了,总觉得这样好办,却不曾细想。”柳祁被敖欢揭穿了,一阵心虚,便嘴硬起来:“什么?你现在给我当丞相,你看我乐不乐意?”敖欢笑了:“你不会乐意的。因为是我给的。”柳祁没有言语。敖欢道:“你想要什么,总想自己去拿。还不能是光明正大的拿,须要小偷小摸、须要巧取豪夺,这样拿到手上,你才觉得实在。”柳祁似被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双眼发直地望着敖欢。
再之后敖欢说了好些话,柳祁也不记清了,必然是无关紧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