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大夫人莫属了。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看来也是个没脑子的,真不知道怎么在这侯府呆这么久的,不过是有个强大的娘家罢了。
眼帘突然映着一双蓝底红花的绣花鞋,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出自宫廷的秀女之手,当真是极大的讽刺啊,夫君不疼爱只能用这些外物来寻求满足感。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戴喜帕!”
喜帕被一把扯开,眼前一阵光亮,红烛暖暖透出眼前之人的面貌,满头的银簪璎珞,一身的蓝色绣花锦衣雍容华贵,妆容精心却也掩盖不了眼侧的鱼尾纹。
轻轻弯腰行礼,嘴唇弯得恰到好处,“画儿见过大夫人,第一天进府没来得及给大夫人请安,还请夫人见谅。”
行礼话语大大方方,没有丝毫问题,倒像是那些大家闺秀才有的气质,让人挑不出一点儿刺。
大夫人刘氏有些恼怒,疑惑的看着身侧的王妈,不是说这丫头是老爷从乐坊赎回的,还以为是个不知礼数的乡下丫头,面前的这个画儿怎么看也不像啊。
王妈不愧是跟在大夫人身边多年的,一下子就明了夫人的疑惑,忙作势训斥道:“乐坊的丫头都是些乡下野丫头,看你这副样子显然是被□□过的,相府家大业大难免有些心怀不轨之徒。”王妈突然话锋一转:“说!混到相府来究竟为何?”
画儿嘴角暗暗一勾,还真是骨头里挑刺啊,这明显的栽赃陷害,一个不慎说不准就被治罪了。
“大夫人怕是误会了,画儿本是出自商家之女,无奈家道中落,父母意外双亡,画儿孤苦伶仃,一介女流无奈之下进了乐坊当了歌姬。”
画儿抬袖掩了掩面,小声啜泣。
“就凭你这一己之言就能断定真假?我看你就是那些个心怀不轨之徒派进来的奸细。”
“以画儿的一己之言确实不足以证明,但是夫人莫要忘了您又是以什么来断定画儿就是旁人派来的细作呢?难不成也是凭着这老妈子的一己之言?”
“你......”王妈气恼,伸手出去就是一巴掌。
“够了!”大夫人刘氏显然有些恼怒,连忙制止王妈的动作,今天可是老爷和这贱人的大喜之日,要是这一巴掌真打下去,老爷最后怪罪的还不又是自己。
“夫人......”王妈放下手,委屈的看着大夫人刘氏。
刘氏径自走到画儿面前,用手抬起画儿下巴,眉角弯弯,圆溜溜的大眼睛,挺立的小巧的鼻子,小嘴儿一勾怕是要勾起多少男人的魂了吧。
“果真是与别的不太一样,难怪甚得老爷喜爱啊,听说是弹得一手好琴。”
“夫人过奖了。”
“明儿是皇后生辰,皇上在宫里大摆宫宴,你便随我一同前去,抚一抚琴说不定还能得到那些珍贵的赏赐呢。”
大夫人这一招真是狠啊,带她入宫不过是为了羞辱,话里分明说是讽刺她不过一介歌姬,没见过世面,看到些许珍宝便会兴奋得失了得体。
画儿不卑不亢道:“多谢大夫人,画儿心领了,昨日老爷便与我说宫宴要带我一同前去,画儿不敢拂了老爷的意,画儿怕是不能陪大夫人了。”
此话一出,大夫人的脸色顿时青红,她家老爷竟然带一个小妾前去也不愿带她这个大夫人,而且这画儿竟敢嘲讽她不得宠,岂有此理!
“夫人顺顺气,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何必同她计较,只要有夫人在她永远都是小妾。”
目光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本以为她是个任意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这番带刺,吸了吸气,强压住心头的恨意,反正来日方长,她会让她知道以后还敢不敢恃宠而骄。
“我们走!”
大夫人甩袖子,径自先行走了出去。
“夫人慢走......”身后画儿的声音拉得老长,看着大夫人气得抖擞的双肩,心情极为大好,随意地拍拍衣上的尘土,重新捡起喜帕,坐回了床上。
风雪山庄。
雪千离正悠闲的躺在椅子上看书,一阵阵爆笑声从屋内传出,红叶端着糕点走到门口,看到这番景象顿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