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眼睛发直的盯着眼前的人看。
他会是王爷吗?
她不敢贸然问他,王妃说转世后的王爷脖子不正常,他一直看来与常人无异。肯定是她想多了,他怎么可能是王爷。
程成不客气的瞪她一眼,回道:“难道要像你,吃顿饭跟猪扒食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好赖?我这是夸你涵养好!别我说句话,你就跟我苦大仇深似的。”
她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教育他,从他回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个教育不大成功。
她妥协了,只好作罢。毕竟在他心中,她是个什么都不算的外人。
程成吃完早餐便去找陆浩,流艺澜闲来无事,将流七皖哄睡后打算收拾王府。
说真的,王府固然住得有面子,打扫起来却是个麻烦事。靠一个人的力量,整个王府估计一个礼拜不能打扫到位。
最后她妥协了,选择打扫居住的几个房子作罢。
原以为范围小了,打扫会轻松。真正打扫完,整个人都累趴了。
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想到那些不快的事。
“流小姐,在家吗?”
这时有人来敲门。这个声音,她记得。扔下抹布,赶去为他开门。
她开门后才知道来人不止辰云绝,还有那个她无论如何不想再遇见的人。
不等她疑惑,辰云绝直入主题,介绍旁人:“他是程文君,从东城来的。”
程文君?程世凌的兄弟!
难怪之前祠堂遇见,会将他认错成程世凌。怎么当时就没想到?
此人来鹿城,有何企图?
她警惕的打探,试图从那双眼中找到蛛丝马迹。结果,肯定失败而终。看来此人的道行颇高。经历过生死的流艺澜明白,他越是装得像张白纸纯,越是证明内心不单纯。
程文君注意到被她审视,看了看她散乱不堪的发型,扯出一张无公害的笑容,友好的伸出手说道:“你就是流艺澜?很高兴认识你。”
流艺澜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心里很不想与他打交道,还是装得热情,“我也是。听程公子的意思,之前听说过我?”
“父亲书信中提及,她说你与众不同,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女子。”
暂且不深究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一旦提到程家父子,便让她有种愧疚感。方才的跋扈态度,瞬间压下不少,“是我对不起他们。”
“他们的死与你无关。父亲与大哥一直想战死沙场,这是他们此生心愿,你无需自责。”
程文君依然保持笑意,就好像这张脸是张假面具,永远只有一种表情。
他话虽如此说,她自己心里清楚,抛开程冬林不说,程世凌实打实是被她所害。如果不是她,辰君爵不会开枪杀他!
如果连这个错误都不敢承认,她定会遭雷劈!
辰云绝见场面陷入尴尬,站出来打破现状:“先不聊这些不愉快的事,我来说说此次前来的目的吧。”
她这才想到这事,“有什么事里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