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姐市是缅甸的第一个边境特区,依靠着比邻中国的地理优势在短短的几年内取得了辉煌的发展。《+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木姐市不再是不起眼的一个小城镇了,在新建的街道两侧,现代化的楼房正如雨后春笋的形象不断涌现。尽管楼层不高,大多只有二三层,但作为中缅边境撑起了一座新兴的城市,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迹象。
林邪三人在那辆破车里颠跛了一路,又付出了不少钱,还找来了个蛇头一类的人,从一条壁立千仞的羊肠小道穿过中缅边境,然后又包了一辆车,等车行到木姐市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三人从车上下来,搜遍了全身上下,才摸出了皱巴巴的一百块钱。相对一视,苦笑不已,这两百块钱能做什么,吃一顿大餐?住一个稍微比较好能洗浴的旅馆?在八十年代还差不多,可在今天想也别想。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前面不远处伸出来的一个招牌,在五彩灯的闪烁下,显出了一个大大的红红的字:赌!
林邪笑了,无比灿烂的笑了,胖子和末不解,跟着笑着问道:“老大,你笑什么啊?我肚子都饿了,这一百块钱买饼的话能买好些大饼吧?”
“胖子,别担心,今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跟我走吧。”笑着说完,林邪便抬腿向那间赌场走进去。行到门口,两个保安伸手拦住,因为此时的三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那场拼杀过后,三人经过的地方也没人家户,就寻了一条小溪,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再一番摸打滚跌下来,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复先前的光鲜模样,满是皱纹不说,还上了一身的灰尘,脸上头发上也全都一些腻腻的东西。
看着保安上下打量的眼神,林邪挺不好意思的把手里那一百块钱亮了出来,一保安会错了意,以为是给他们的,便伸出手去要。林邪手赶紧缩到后面,然后趁着空隙挤进了赌场,胖子两边肩膀一耸,把他们挤了开,再和末快速的走了去。
保安甲就要上去把三人抓回来,保安乙拦住他说道:“算了吧,他们就一百块钱,显然是从山区里面出来的,想去过一下牌瘾,就让他们去吧。”保安甲这才消停了下来,嘴里却在唠叨咒骂不已:“三个穷鬼,就一百块钱还想发财不成,估计赌场里又要多三个壮丁了。”
林邪听见了他俩的对话,没有在意,只是把注意力放在赌场里,赌场装修得也挺豪华,不过比起尚力的赌场在硬件上就要差了些,玩的种类上也少了点。进门靠右的大厅里摆了几十台饺子机和扑克机,不过好似很少有人对它们感兴趣,那个大厅冷冷清清的。绝大多数赌客们都涌进了大厅周围的各个赌厅里,而那里就只有一种游戏———百家乐。
一眼望去,全是中国制造,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操着中国各地的口音,欢呼与惊叫声此起彼伏,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头发蓬乱,有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男子,也有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甚至还有脸上写满沟壑的老婆婆,背上驮了一个筐,一手拿牌,一手还牵着他的小孙子。
胖子张大了嘴,这些太让他感到意外了,当真是老当益壮啊。
林邪随便选了一张标了底限是一百上限是三千,最高赔到两万的赌桌,那个桌子发牌的是个烫了浅黄色头发的女孩儿,二十五六,正是青春逼人的芳华。刚好有一个人输完了钱,却还赖着不走,非要用自己的手再去搏一把,女孩儿不停劝说不行,可他还不依不饶,死缠着不走,女孩儿只好摇了摇桌子上的响铃,立马就走过来两个保安,大头皮鞋就使劲往他背上,脑袋上踢去,然后才一人夹了一只胳膊把他扔到了门外。那个保安乙叹道:“唉,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一百零八个,都凑够一梁山好汉了。”
对于这现象,林邪没有一点儿同情,坐在了那个人的位置上。发牌小姐看了他一眼,林邪一如即往的笑了笑,可这次的笑并没有带来往常艳羡的效果,反而惹来了那女孩儿的一阵厌恶。现在的他脸上早已没有那清晰的轮廓,眼神也被灰尘迷蒙,林邪转过去问道:“胖子,我笑得很难看吗?”
“没有啊,老大笑得如此好看,就是脸上的灰尘多了些,眉毛的泥垢多了点,还有……要是把这些都去除了,那就更美妙了。”
百家乐里面一般都流传着这么一个道理:看灯即是赌人而不是赌牌,赌客当中必定有旺人及黑仔,看灯意思是跟红顶白。也就是说,如果你见到一个赌客买十铺输九铺的,你买他对面必定可赢很多铺。相反如果你发现一个赌客大发神威,买任何都中的,照跟照买则搭其顺风车也必有收获。
这个道理林邪也在一篇杂志上看到过,当请下注的声音响起后,林邪他们唯一的一百块钱就赌下去了,他没有投庄也没有投闲,而是直接投到,“tie”的注。当停止下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传来平局获胜的声音,压平局这个注是一比八的赔率,而押庄闲的则都是一比一的赔率,且压庄获胜后还要被庄家抽取所赢钱数的百分之五利润。于是林邪的一百块钱就变成了八百块钱。
桌子上其他的人都盯直了他,有人说道:“这瓜娃子的运气硬是好哦,刚才那个人连输了三万块钱,输得啥子脾气都没得了,这块人一来就押平局,居然还赢了。”其他人也不停的附合:“恩,就是得哈,运气当真好嗦哦。”
胖子看到那八百块钱,眼睛里就浮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