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样都好,至少玉哥是走了。天依然是蓝的,空气依然是清新的,花儿依然是向我微笑的,领班依然是长得很欠扁的——我还活着!我真的还活着!
我感动地回到普通劳动人民工作状态,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过我平凡但充实的日子。雅素还偷偷将厨房里的薯条拿来给我吃,真是个好女孩。但就在我神清气爽只剩下半小时就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时,领班突然惨叫着从厨房奔出来,牙齿打架得嚷着:“杀……杀人犯……连环……在后巷……”
“连环杀人犯?”一听到这个名词我就神经衰弱,大小便shī_jìn。
“对啊!在……在后巷,刚才我去倒垃圾时……”
所有人都吓得说不出话了,更可恶地是,他们居然把我推了去后巷一探究竟,原因就是——刚才面对四个连环杀人犯都能如此英勇的人,面对一个时应该更有勇气。多冤枉啊!刚才我有勇气,是因为我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真的杀人犯,而是四个有强暴倾向的变态而已,我唯一要小心的就是守护自己的贞c,ao。说到守贞c,ao,我已是经验丰富百炼成钢的个中好手了,估计如果要做这方面的专业排名,全宇宙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擅长守护贞c,ao的人了,所以说真是时势塑造英雄、环境塑造人材啊!可是面对真正的杀人犯,我可没有半点经验,你们这群小人不是推我去送死吗?!(而且为什么你们这么有默契都躲在我背后将我推出去,我就真的这么众望所归吗)
在领班用“不出去探清楚就别想领今天的工钱”的眼神威胁下,我孤独且凄凉的提着扫把(太不人道了,他们塞给我的唯一武器)走向餐厅后面黑暗的巷子。
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巷中(胡说八道什么,大白天的,怎会看不到五指,是太紧张老眼昏花了而已),我看到巷尾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我十万分不愿意发现那是一个死人尸体,但更不愿意发现那是一个活人。因为如果那是个活人,那我马上将变为尸体的机率就大大大大大提升了。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有打呼声?
黑暗中,我看到一辆熟悉的重型机车,一个熟悉的倒树冲发型,一件熟悉的黑色皮衣,以及,让人一见难忘的俊美睡脸。
我惊讶得收起举到半空中的扫把,揉揉眼睛。现在是大白天,我应该没有上班时间公然睡着吧?(那是要扣工钱的)既然没睡着,那就不是我做梦了?也不是我的幻觉?
那么,为什么玉哥会在这里睡觉?
我抬头看看,头顶上面是被群楼楼顶遮挡住的y-in暗上空;环顾四周,s-hi潞脏乱的小巷,还堆满各种食物垃圾和大型垃圾筒。这样一个又脏又臭的地方,怎看也不是个舒适到会引人入睡的午睡地点吧?(而且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根本不是午睡,是下午睡了)
反正我始终是弄不明白这位火星哥哥的思维方式,而且我压根儿也不想理解!(我一直怀疑玉哥的脑袋里面根本没装脑浆,而是火药)
人民群众们像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扭着秧歌热情迎接我的归来。我告诉领班后面的危险份子在熟睡中暂时是很安全的,但最好不要惊动他,惊动了就会变成哥斯拉暴走摧毁快餐店的现场转播,相信特技效果之j-i,ng彩绝伦丝毫不会输给《金刚》的电影。到时候别说我的工资,我估计在场所有人的工钱都会变成负数。
我努力想回到专心工作的状态,但脑子却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后巷的玉哥。究竟为什么玉哥会睡在后巷,我始终是无法想明白,恐怕就是把全球所有最高领导人都聚集在一起开座谈会也讨论不出玉哥睡在后巷的理由。(不过这种事真的值得讨论吗?就跟美国太空总署在讨论先有j-i还是先有蛋那样无意义)
不行!不行!不行!我怎么又被玉哥牵着思维走了?还是赶快工作,工作啊!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大哥!
“你快下班了吧?我也要回家,来接你一起吧。”
我兴奋地像只小狗一样对着电话狂点头。四点半时,大哥果然开车来到店门口接我,我兴高采烈地带着雅素扑上大哥的车子,请大哥先送雅素回去,再一起回家。大哥倒是很坦然地答应了,只是雅素为什么抖地那么厉害?我可是男人啊,当然把外套给了雅素穿(就是早上中途转职当了玉哥枕头的那件,还留在大哥车上)。可她还是抖地像遇到台风中的小花一样,我只好应她请求,让她自己回家了。(大哥的优点,可能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但大哥的西伯利亚寒流,是每个人都能切身体会到的,我也好冷啊~~~)
和雅素道别后,我刚要上车,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后巷中玉哥的睡相,脚步就僵住了。
“怎么了?”大哥不解地看向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种奇异的愧疚感从胸口蔓延出来,控制了我的身体,令我无法动弹。
玉哥会睡在那里,原因究竟是什么?
我是不是该告诉大哥,玉哥睡在后巷的事情?然后大家一起回家?
玉哥躺在重型机车上熟睡的画面就像长春藤一样纠缠着我,内心里挣扎再挣扎,犹豫再犹豫。然而,想和大哥单独相处的思想最终战胜了我的疑惑。(其实我内心真正的念头是实在太恐惧玉哥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少一秒和玉哥相对都是好的,即使一秒钟根本不足以去强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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