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有些意动,黄三尾是个好青年,踏实肯干、吃苦耐劳,话还不多,就是身世上有些复杂。利弊权衡了一番,秦深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他决定了,以后黄三尾就是店里面的员工了。
黄三尾感激涕零,巴掌大的俊俏小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以后有地方栖身了,他哭得不能自己。
秦深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也挺不容易,希望以后他那个彪悍的老娘不要找上门来就好。
秦深还年轻,不知道什么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也还没有体会到“希望来的不来,希望不来的来了”的无奈,他觉得睡一觉起来之后每天的阳光都是灿烂的,又是新的开始。
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吗?
秦深看着越变越大的酒坛子就觉得有些棘手,小凉临走前将她心爱的坛子给了他。
肚大口小的坛子并不是骨灰坛,而是小凉公子用来喝酒的酒坛,小凉说用它来酿酒最好不过。
自酿酒水还没有提上日程,秦深就将酒坛放在了厨房,然后它就失控了。
仇宝成咋舌不已,“继续长大,厨房就放不下了。”
“宝成哥,我们一起先把它弄到中庭里头去。”
“行。”
离开了小凉,本来很平静地待在橱柜里面的酒坛子开始慢慢长大,厨房里面人进进出出的,起先谁都没有发现。还是它越来越大,橱柜里面已经容不下它,“哐当”一声从柜子里面掉了出来砸在了地上,一声闷响。
没有碎。
做着饭的仇宝成也没有在意,就随手放到了角落,随之酒坛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已经到了不会让人忽视的地步。
秦深和仇宝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酒坛子挪到了中庭,在此期间,它又长大了三倍,从女子巴掌大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家伙,比秦深高,肚围三四个成人都合抱不了。
一落地,酒坛底下就跟长了无数触手一样,“唰唰唰”与挖掘土壤的声音同时出现的是不断堆高的土堆,一呼一吸间,酒坛子自己把自己蛮进了土地里,变得安安分分。
要不是那些堆放在外面的新鲜土壤,秦深真以为坛子本来就是埋在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