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软了,拉住他的手,拽拽,“喂,别这么伤心嘛。等我,我……”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有些难以启齿的不好意思,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章俟海心里面叹了一声,他懂,他们两个第一次负距离接触就有了丢丢,秦深对此有心里抵触,慢慢来,总会松开心房的。章俟海反握住秦深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抬起秦深的下巴,温柔低缓的声音从唇间慢慢吐出,“我懂的宝贝,我愿意等。”
章俟海被秦深高一些,现在,气势更是有两米八。
一张脸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到最后,自己的眼中只容纳得下对方的眼,对方的眼睛里也只有自己。有灿烂的烟花在脑海中不断炸响,被含着双唇的自己像是个灵魂飘走的提线木偶,灵魂就离地三公分飘在身体上,一会儿和身体重合、一会儿又飘飘然想要飞走。
唇齿交融,有花在口腔里不断开放,一朵又一朵,让秦深无法也舍不得闭上嘴,花没了,多可惜。
“额哼。”
后腰撞到门把手,有一点点疼,更多的是灵魂回到身体中的重量,身子越来越重,膝盖窝发软,秦深双臂耷拉在章俟海的肩上,他要摔下去了,像是溺水的人,章俟海就是他的浮木,唯一能够抓住的地方。
最近天气降温,却不是很冷,秦深穿了一条松紧的运动裤,裤腰被拉开……
“别……”秦深抱着章俟海微带抗拒地呢喃。
“pia~”松紧回弹的声响。
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儿在彻底崩断之前守住了底线,章俟海用力地抱着秦深,长臂如链框着秦深劲瘦的腰肢,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处急促地喘息。
中庭内有雨滴滴答答的下,外面回廊内,夜雨寒凉、夜风s-hi冷,两道几乎融为一体的声音渐渐平复了下来,真的要说晚安了。
秦深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含着下巴飞快地说了一句,“晚安。”
门“哐当”一声,擦着章俟海的鼻子关上。
章俟海的脸红的也不逞多让,额头抵上门,右臂趴在门上,一连串低低的、喜悦的笑声在寂静的回廊里飘荡,笑着笑着就变成了苦笑,章俟海看着自己肚脐以下,身体好了,这也是烦恼。
平复了一下心情和身体,章俟海走上楼,就是步子不如以前从容平稳,好似有些别扭……
一楼彻底安静了下来,唯有不断落下的雨声。
一会会后,西北角楼梯口探出了两个脑袋,上面是王乐彬的、下面是黄三尾的,往外面看了一会儿,呼吸着好似带着“烟花”味的空气,上面的低头、下面的抬首,彼此对视了一眼,飞快地错开。
黄三尾局促地颤抖着腿,“我,我们睡觉去吧,不早了。”
王乐彬摸着头也不知道把眼睛放到哪儿,木讷地重复着三尾话,“是啊,不早了不早了,睡觉吧。”
说完了,两个人又飞快地对视,再度飞快地错开,黑暗中出现两张红彤彤的脸。
不一会儿之后,两道急匆匆的身影从楼梯口飞快地蹿了出来,各自回了房间。
夜雨还在下着,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中秋那天会停吗?
孩子们都期待着呢!
…………
章俟海这个澡洗的有点儿长,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唱了好一会儿歌,来电显示是大哥。
章俟海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平静地接通电话,“喂……”他不知道如何称呼。
章瑞泽轻轻笑了一下,不在意地继续说:“俟海还没有睡啊,刚才在做什么,打了这么久才来接?”
“刚刚洗澡出来。”章俟海擦着头发坐到沙发上。
“我看了天气预报,你那边在下雨,洗完了澡尽快擦干,别感冒了。”
“我知道了。”章俟海抿了一下嘴唇,不自然地说:“你也注意身体。”
“好好,我会的。”另一头,章瑞泽按着额角,头发上多了花白,脸上添了更多的皱纹,看着又苍老了一些。自涂山娇离开之后,他多年的执着成了笑话,执着如同紧紧抓在手中的沙子,到头来还是消失殆尽,只留下泡影,他已经学着放下了。
这对父子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有说不完的话,说了几句就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章瑞泽说:“挂吧,你好好休息。”
“大……b”章俟海口中的称呼开了模糊的音,就住了口。
章瑞泽期待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不用不用,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你只要好好的就好。”
“他们知道了吗?”章俟海问的是章元怀夫妻,原本他叫父亲母亲的人。
“你爷爷,我和他说了。”在章瑞泽的口中,称呼已经有了变化,“你n_ain_ai她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说,听你爷爷的意思,暂时还瞒着。”
多年来,称之为母的人都对自己非常冷淡,章俟海有遇到,女人已经知道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啊。就听长辈的吧,章俟海说,“好。”
随后便挂了电话,章俟海c-h-a着头发,想象楼下的秦深父子睡了吗?睡觉的姿态又是什么摸样?
这个雨夜,好长好长。
第49章 一个白色袋子
秦深坚持自己接送丢丢, 一方面红叶镇的地形他熟悉,小街小巷弯弯绕绕能够用最短的时间将丢丢送到学校, 孩子不用起的很早, 可以在床上躲一下懒觉。另一方面, 他就是在测试天道的关注时间。
用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庞然大物如天道就像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