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净叶叹了口气,道:“唉,还是老样子,经常转变,时好时坏,真让人担心。”
凤飞飞道:“赛神农大夫,刚刚你说你曾经替我爹看过?那你认为我爹的病还有没有好转的可能?”
姬四绝道:“这个请恕老夫医术浅薄,对凤老爷的病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以在下看来,既然老太爷的病一直无法好转,最大的可能是撞邪了。不如这样吧,大小姐可以去请天一堂的棘甲嗣神父为凤老爷祈祷一下试试吧。不过呢,据说这位棘甲嗣神父是当今红衣首相满萨里大人的高足,轻易不会出来替人祷告的。不过,凤老爷不是跟西方圣域的人有过命的交情嘛,说不定棘甲嗣神父会看在这层关系上来也说不定呢。不过呢,大小姐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但试试也无不可。”
哇类,这个世界上,哪有大夫放着好好的病人不看,偏偏把财神爷向虚无缥缈的鬼神那里推的。
假如我们的这位大小姐仔细动脑子想一想的话,说不定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可是,凤飞飞此刻已经六神无主了。
即使在清醒的状态下她都不愿动脑子想问题的,现在就更不愿意动脑子了。
更何况,此刻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大侠和未来夫婿慕如净叶呢。
她仿佛觉得,只要慕如净叶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能解决的问题。
唉,可怜的大小姐。
慕如净叶像是怕凤飞飞不入道似的,立刻追问了一句,道:“赛神农,你所说的那位棘甲嗣神父,可是与一言不合龙额侯曾经因为香蕉究竟是红烧了好吃还是清蒸了好吃而激辩了三天三夜的那位智者吗?”
姬四绝立刻点了点头,道:“是呀是呀,怎么?难道这位公子认识他吗?”
凤飞飞也在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
慕如净叶道:“我跟他确实有过一面之缘,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我曾经替他从那位号称神偷顾邕盗侠马面的手里夺回了被偷取的紫荆十字架,他说一定还我个人情,所以我想我一定可以请到他的。”
凤飞飞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似的,紧紧地抓着慕如净叶的手,朗声道:“那叶哥,你一定要帮我把他请回来呀。”
慕如净叶点了点头,道:“一切有我,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毕竟,你爹,他也是我未来的岳父。”
嵩阳有缥缈山,缥缈山上有十二道峰。
凝秀峰是其中一座。
凝碧峰,也是其中一座。
凝秀峰上有富家山庄,而凝碧峰上,则有一座庙,哦,不,是天一教堂。
棘甲嗣就是这天一教堂里的神父。
谁也不知道棘甲嗣神父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更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建起的这座天一教堂的。
有人说棘甲嗣在凤南天还没有成为富甲天下的中州富贾的时候,就已经带着西方圣域女神的圣意来到了这里。
也有人说,他是随同凤南天一同从圣域回来的,凤南天在凝秀峰修建了富家山庄自己居住,在凝碧峰修建了天一教堂给棘甲嗣居住。
也有人说,棘甲嗣是教皇自己派来的,是来监视凤南天在中州的生意的。
而具体哪种说法是准确的,没有人知道。
恐怕别人更不会知道,以圣域起家的凤南天,其实自己并不信天一道。
他是个人,尽管从了商,但骨子里,信奉的,却还是人自己的圣人。
所以,与儒圣之外的教义,他并不感冒。
所以,虽然同在嵩阳的同一座山上,平日里却并不往来。
而这位棘甲嗣为了保持自己神秘的身份,也绝不轻易踏足人世间。
在天一道被满萨里侍奉为国教之后,棘甲嗣也几乎成了向世人传到神的旨意的神的使者,是最接近于神的人物。
最接近于神的人,当然很难轻易见到。
据说他经常坐在凝碧峰的最高处,与神对话。
要么就是乘着凝碧峰的云雾,到天堂禀报世人的善与恶。
但是,当慕如净叶和凤飞飞感到凝碧峰天一堂的时候,棘甲嗣居然没有与神对话,也没有腾云驾雾去天上拜见神女。
而像是早就已经预见了两人的到来在天一堂的偏堂里等着他们。
凤飞飞虽然并不信教,但依然恭敬地依着天一道的礼节向棘甲嗣行了大礼,并诉说了自己的来意。
而棘甲嗣却用一种看透了一切的口气道:“凤老爷子的这场病,完全是女神的旨意,是场浩劫。既然这场浩劫是女神事先安排的,在下也无法改变。”
他的口气很坚决。
任凭凤飞飞如何请求,也无济于事。
凤飞飞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慕如净叶。
慕如净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番,然后,放下江湖名侠的架子,将手抚在胸前,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上。
棘甲嗣道:“慕如大侠,你这是干什么?”
慕如净叶道:“神父,请你施出妙手,救救凤老伯,如果能够治好凤老伯的病,我慕如净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话说得很虔诚。
石头听了都会开口说话。
老虎听了都会吃素。
凤飞飞更是感动得不行,眼泪稀里哗啦。
她觉得自己眼光不错,这次真是嫁对了人。
棘甲嗣不是石头,也不是老虎,当然更感动。
他微微叹了口气,道:“这次,即使是女神的安排让凤老爷得了这场重病,但看到慕如大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