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忍住了。
比这更恶心的事他都忍住了,要收拾他也是迟早的事情,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想到这里,他砸吧了一下嘴巴,拍了拍戚老爹,淡淡地道:喂,轿子里的那位就是我们的知府老爷吗
戚老爹叹了口气,道:唉,我也希望他不是我们的知府老爷,可是,他却又偏偏是。
剑三十道:这话怎么
戚老爹道:总之一言难尽。你看他这个人长得跟头猪一样,其实比猪还要坏,猪吃饱了就睡,不会想方设法地害你,可是,我们这位知府老人害起人来简直都不吐骨头。他的所作所为哪里像个知府,简直就是个土匪,真是把人给气死了,也不知道老天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派这样的人当知府。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淡淡地道:其实,知府这个官也并不大呀,你看他的排场简直比王爷的排场还要大。
戚老爹忿忿地吐了口唾沫,道:是你太年轻,见得少呀,十个官至少会有九条狗跟在屁股后面嘛,知府下面有知县,知县下面有师爷,有衙役,还有那些乡绅,地主老财,跑腿的,拍马屁的,他们只要一见那些比自己大的官员到来,就像是见了皇帝老儿似的捧着,拍着,有这样的一些官儿,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能好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