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她看了看尚天刀,一脸不解地道:我说这位脸上长疤的大叔,关于婆婆的一些事情我只知道这些,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漫天飞花护花铃什么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呀,让我怎么告诉你呀。哼,真是奇怪。
尚天刀的脸色忽然缓了下来,弯身从地上拣起那只将剑击落的金色铃铛,柔声道:呶,这只铃铛就要护花铃,而刚才你在躲闪我刺过去的那一剑的时候所用的轻功步法呢,则叫钟灵毓秀,难道你婆婆没有告诉过你吗?
佼佼摇了摇头,然后,一把夺过尚天刀拣去的铃铛,嘟着嘴巴道:婆婆整天让我学这个学那个的,说这个是用来对付什么的,说那个又是对付什么的,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学,
可是呢,我又怕婆婆伤心,所以,只好耐着性子胡乱地学一些了,至于这些功夫的名字叫什么,又有什么用,我从来就没问过。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像是很有感慨似的道:其实呢,我也知道,婆婆让我学那么多东西,是为了我好,是怕我以后出来闯江湖的时候受人欺负,多学点东西就多了一点安全的保障。
可是,她一下子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怎么能消化得了呀,今天学这个,明天学那个,学来学去自己就混了头,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该学什么,
学完之后随手也都忘掉了,只有这招你说的这个叫什么钟灵毓秀的轻功,还有这几只叫做什么护花铃的东西,我觉得挺好玩的,所以呢,学起来呢,就特别用心了,每天又跳又蹦得挺好玩,
其实,我这也是为了防止以后跟人打架的时候用的,如果碰上个低手,就可以唬他个仰八叉吓他们一跳,
如果不幸碰上个高手打不过人家,就可以用这个逃跑,谁也追不上,
铃铛呢,也可以当成飞刀用,反正也打不死人,不怕人家来寻仇,没想到,今天恰好碰上了你这个倒霉催的,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哦,原来你说的这招轻功原来叫做钟灵毓秀呀,而这几只小铃铛叫做护花铃呀,嗯,名字好像还蛮好听的哦,你懂的还真多呀。
说到这里,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冲着尚天刀大叫道:喂,我已经说了那么多,那你又叫什么名字呀?
尚天刀像是突然她微微明白了什么似的,冲着她笑了一下,道:哦,原来你就是神机婆婆的孙女呀,以后见到神机婆婆的时候,请代尚天刀向神机婆婆问声好,近来江湖混乱,没了秩序,她老人家也该出来主持大局了。
佼佼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尚天刀却已经走了。
他的话音还在早晨的花园里回响,可是,他的人却已经如寒燕般地掠过树梢,几个起落,便消逝不见了。
佼佼似乎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害怕来,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轻轻地拍了拍尚天香的肩膀,喃喃地道:喂,喂,老前辈,他的轻功……
可是,尚天香仿佛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只是喃喃自语地道:唉,他又走了,他真的又走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他。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佼佼,似乎有些生气,沉声道:佼佼,你刚才为什么不跟他多说几句话话呢,这样就可以多留他一会儿。
佼佼却嘻嘻一笑,大声道:哼,是他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赶他走的,脚长他腿上,当然是他想走就走了呗,谁拦他呀。
更何况,你也看道了,他的武功那么高,我又怎么能拦得住他呀。我本来还想告诉他我为什么会来这个花园里的,谁知道居然给他落跑了。
哼,他走了就走了呗,有什么好稀罕的呀,哼,你看长得那么丑,又凶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可爱。
尚天香的两眼仍然遥望着尚天刀刚刚消逝的方向,一脸的惆怅,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佼佼指了指墙外露出的那阁楼的一角,嘟着嘴巴道:哦,是这样的,刚才呢,我在那家酒楼吃饭的时候,里面有几个人突然打起架来,而且,打架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很丑,很凶恶的男人,我很害怕,所以,就跑了出来,在经过花园的围墙的时候,发现你在里面练剑,我觉得很好玩,所以就进来了。
说到这里,她竟然又用手挠了挠她那乱蓬蓬的头发,赶紧摇了摇头,大声道:哦,不,不,婆婆说过了,女孩子不能说谎话的,说谎话鼻子会变长的,好啦,好啦,我干脆就跟你说实话吧,
其实呢,我之所以要从那家酒楼里逃出来呢,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然后,里面的人突然开始打架,很热闹,而老板吓得都躲到了桌子底下,根本就没有注意我,于是,我就赶紧逃了出来了。
尚天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尚天刀离开所带来的失望中走出来,呆呆地盯着尚天刀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要走的总是会走的,可是,该来的也总是会来的,这个时候,想必他也该来了。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道:哦,对啦,佼佼,你说的那座酒楼是不是叫飘香楼?
飘香楼在云海庄的左边,归云庄的右边,一条类似于峡谷的街的中间。
这条类似与峡谷的的大街,两旁有许多的房子,这些房子,有些是云海庄的,有些是归云庄的,它们相互交叉分散着,犹如蚁群,繁华如山中的一颗明珠。
很多年前,这里只有无尽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