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虽然被我们这么多的人困了起来,但是,仍然像是一只正在遭受火山的岩浆洗礼的凤凰一般,不仅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反而,力量还在不断地增强。
尽管他的行动还被章鱼控制着,可是,刚才他仅仅是那么轻轻喊了一下,我们就被干掉了五个人,我们确实是有点儿小觑他了。
现在,我们剩下的人虽然还有不少,这些人虽然也号称高手,可是,就凭我们这些所谓的高手的力量,真的能够将他降伏吗?
河蚌还在暗自惊讶,甚至已经开始恐惧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一直伏在蓝玉棠背上的章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简直就像是一只想吃黄鼠狼却又害怕那一身臊气的狐狸。
尽管刚才蓝玉棠对这些人发出了致命的一击,一瞬间就干掉了他们五个人,可是,现在,河蚌却仍然还牢牢地缠在蓝玉棠的身上。
他仿佛已经和蓝玉棠长在了一起,就像是一棵藤子,既然已经缠在了树上,那么,无论风吹雨打,都不会掉下来的。
他不仅没有掉下来,他的那么些手臂,反而将蓝玉棠缠得更紧了,已经深深地勒进了他的骨头里去。
他的手臂一边用力,一边还冲着旁边那些脸色大变的下属冷笑了一下,大声道:哎呀,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够给荻镜宫丢脸呀。居然被这么一只已经无法动弹的小公鸡给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中混下去。
哼,赶紧擦干净你们的屁股,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我是如何慢慢地收拾掉这只可怜的小公鸡的吧。
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只要落到我多臂熊章鱼的手里,不管他是凤凰也好,公鸡也好,虫子也好,无论什么都好,最后,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被我这些强而有力的手活活地撕成碎片,而且,每一块碎片都决不会是活的。
说到这里,他的那些手臂忽然又向里紧缩了不少,犹如轱辘上的井绳又馋了一劝,甚至还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是章鱼的手臂慢慢勒到了蓝玉棠的肉里的声音。
看来,他还真的有将蓝玉棠活活撕成碎片的可能。
而在蓝玉棠的的日子确实也不怎么好过,此刻,他的鼻子上,额头上,已经有微微的汗沁了出来。
他几乎已经喘不过气来。
看到他这副很吃力的样子,原本躲在一旁的河蚌突然来了勇气,跳到蓝玉棠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冷笑着道:
嘻嘻,嘻嘻,感觉不错吧,你这只小公鸡,哦,不,你这只凤凰,不死凤凰,呸,别人当你是凤凰,可我当你是狗屎一坨,哦,你现在怎么了,好像已经无法动弹了哦,哎呀,真是可怜呀。
不过呢,请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这个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残酷,可是,至少我还有一点儿同情心的,
在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被章鱼老弟那强有力的手臂撕成碎片之前,就让我舒舒服服地送你去黄泉吧。
哼,我早就说过了,杀索命青衣本就是我们荻镜宫的人应该做的,用不着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插手。
说到这里,他便抬起右手,缠在上面的那枚蚌壳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变成了一面四面带刃的杀人之盾。
他的盾刚要落下来对蓝玉棠做出最后的一击的时候,章鱼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在他那高高举起的蚌壳上狠狠地击了一下,冷冷地道:
喂,你想要干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这个男人必须由我来收拾,如果你非要插手的话,别看你是我的哥哥,我照样要把你撕成碎片。
说到这里,他冲着河蚌得意地笑了一下,笑得极其残酷,道:哈哈哈,我说河蚌兄,你和弟兄们就在一旁尽情地观赏吧,看我是如何给你们表演一场精彩的把戏的。
我相信,像今天这样精彩的把戏,你们一辈子都没有看过,我这就叫蜈蚣大战铁公鸡三百回合,不,也许只用三个回合就可以将他收拾了。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条散发着浓重的恶臭和腥味儿的手在蓝玉棠的脸上狠狠地拍了几下,大声道:喂,喂,喂,我说你这只死公鸡,臭公鸡,烂公鸡,刚才你好像还很威风呀,这会儿怎么啦?
说完之后,章鱼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种近似于鬼魅般的笑,那也是一种在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近似于变态的笑。
而这个时候,蓝玉棠好像是真的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那张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却突然胀得通红,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都冲到了他的脸上似的,红得就像是他手中的那支玉箫。
而且,因为无法透气,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他似乎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因为受到了太多的压力,正在支支地作响,就像是在冬天的夜晚,冷风狂吹着树枝,支支丫丫的,快要被折断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被勒断了。
蓝玉棠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是,没有用的。
任凭他怎么用力地挣扎,都无法动弹。
章鱼的那些手臂简直就像是一根根的藤子,已经在他的身上生了根,发了芽,已经长到了他的肉里,让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可以动弹的余地。
章鱼好像还没有用尽全力。
他甚至还有功夫跟蓝玉棠说闲话。
只见他突然从那些仍然挥舞着的爪子中间将脑袋紧紧地贴在蓝玉棠的后背上,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哈哈大笑道:
喂,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