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们有解药?”废太子不快问道。
陆小凤见废太子虽心术不正,但好歹骨子够硬,那么吓唬他都不开口求饶,便道:“听说前几年皇上得人进献一批昆仑奴,心情大好,都分赏给了底下的人。怎么说,也有太子的份儿吧?这毒奴是调教昆仑奴的头儿,他给昆仑奴服了一种青纹裂心丹,服下之人通身布满青色文身,要是不定期服用解药,毒发之时便会裂心而亡。昆仑奴虽愚,但也怕死,你说是不是,废太子?”
废太子听陆小凤道出因果详详细细,不由吃惊,连昆仑奴与青纹裂心丹的事,他都知晓,实在令人惊讶。
“你不怕他们骗你?给假的解药?”废太子不死心道。
陆小凤胸有成竹,“都说他们怕死了,连毒奴都死了,知道青纹裂心丹解药的便只有你,他们哪敢造假?”
废太子气得直哼哼。
陆小凤抬眼一看四周,乖乖,这么多人呐!
他又侧脸看了一眼莫苍荷,见他满眼的忧愁。
于是,陆小凤抬手即落,一记手刀打晕了废太子。
“站前头的诸位让让位,有人要借道啊!”陆小凤大喊一声,把废太子扔了出去。
昏迷的废太子借着陆小凤的内力,一路飞跃人潮,直扑街道旁的大河里,庆幸一条商船经过,废太子砸在了厚实的粮袋上,跟着大船漂走了。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飞了出去,这么摔在了大船上,这么离开了,不禁目瞪口呆。
陆小凤拍拍手,他的手上没有任何血迹,他朝着围观的人群朗声道:“此人乃朝廷通缉逃犯,抓住的人可以领赏。喂,都死了,还不抓啊?”
陆小凤指了指地上死透的毒奴,耸耸肩。
众人不相信,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先上前碰死尸。
这时,莫丘晖盎然起身,对着弟子道:“快把那具尸体抬回来,有赏钱可以领!”
此话一出,除了衡山弟子外,其余人也蜂拥而上。
“啊!那个死人是我的!”
“瞎说!是我先看到的!”
“挤什么挤,我早就看到了,他怎么死的我都知道!”
莫丘晖因囊中羞涩,也是着急领赏,“快,快抢啊!”
灭空鄙夷地看着他。
趁着大街上集体混乱,陆小凤拉着莫苍荷的手赶紧开溜。
“陆兄,我们上哪儿?”莫苍荷步子踉跄。
陆小凤回头对他一笑,道:“换个清净的地方,至少不能让那两个昆仑奴知道,我把他们主子扔河里了。”
莫苍荷见他脸上已消了杀毒奴时的戾气,便知他又成了那个嘻嘻哈哈不太正经的陆小j-i了。
于是,两人走街串巷,往扬州的闹市区中心走。
不一会儿,街道两旁开始出现林立的楼阁,许多莺莺燕燕的笑声从楼上飘摇下来,钻进人的耳朵里,都有些痒。
莫苍荷抬头一看,每间楼阁里几乎都倚着穿红戴绿,装束艳丽容姿俏媚的女子,有些连白嫩丰润的香肩都裸*露出来。
莫苍荷面色一红,他们竟然来到了青楼聚集地。
而扬州,恰巧出名的便是fēng_liú一时的青楼名妓。
陆小凤见莫苍荷不走了,疑惑地扭头,“怎么了,莫兄?”
莫苍荷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脸色却开始变红。
陆小凤明白了,勾起一笑,道:“莫兄难不成没来过烟花柳巷?”
莫苍荷撇过头去,不否认。
陆小凤开怀,拉过他的手,把他往一间气派辉煌的妓院里带。莫苍荷急忙跟着,抬头一看,那上头的招牌上写着“凤飞红阁”四个金香玉软的大字。
陆小凤拨开一大串迎上来接客的姑娘,大喊:“老鸨,老鸨,出来!”
“哟,这是谁呀?”一身红衣红花的老鸨扭着腰走了出来,一见陆小凤,眼神一亮,“啊呀,竟是陆大爷!稀客啦!您都好久没来照顾姑娘们的生意啦!”
陆小凤不与她打趣儿,直接道:“老鸨,莫开玩笑,喏,还是老样子,你知道的。”陆小凤掏出一叠银票,塞进了老鸨的手心。
老鸨一愣,立马明白了过来,领着陆小凤他们往里走。
莫苍荷见陆小凤如此轻车熟路,不免心里吃味,原来烟花柳巷他这么熟悉。
老鸨穿过厅堂,把陆小凤他们往后院带。走出前厅,立刻四周就静了下来,好像来到了一个偏僻的世外桃源。院中亭台楼阁,溪水潺潺,清静幽雅。这与前厅大相径庭啊。
后院客房甚多,但似乎住的人很少。老鸨将两人领到了一间屋子前,便扭着腰走了。陆小凤推门而入,第一句话便是:“老样子呀。”
莫苍荷不解,问:“陆兄,经常来此地住么?”
陆小凤上上下下打量四周,又走到窗子前打开了窗户,外边一派小桥流水的醉人景色,摇橹声吱呀吱呀。
“嗯,常来,这儿的酒好喝,我常与花……”陆小凤一顿,没说下去,“呃,我常来……”
见陆小凤含糊不清地答道,莫苍荷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打算住到花满楼成亲那日?”莫苍荷问道。
陆小凤笑笑,“也就两日,快了。”
虽是这么说,但陆小凤不小心流露出落寞的眼神,这让莫苍荷明白,陆小凤一定在为花满楼的伤势担心。
自从来到扬州后,陆小凤就一个劲儿地围着花满楼的事转,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花满楼的关心,远远超出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