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干杯!”
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里,一杯一杯朝花满楼敬酒,花满楼来者不拒,饮下那一杯杯烈酒。
他不怕醉,却怕醉后想起陆小凤来。他们两人的举杯邀明月,良辰美景共赏时,都让他心痛。
今日他成亲了,不再会与陆小凤有任何纠缠,他们将形同陌路,他们不再是朋友——因为是他,打破了当朋友的界线。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很晚了,花满楼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喝酒会头疼,他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关上房门,他感受到了暖意融融的烛火,他一愣,才感觉到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新娘子。
“欧阳姑娘。”花满楼走上前,行礼,“劳烦你了,我看今日这屋子便让给你了,我去书房睡。”
说着,花满楼恭敬地退下。他不可能与欧阳情共睡一屋,他们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哪知,一只手将他拽住,不让他走。
花满楼吃惊,问道:“欧阳姑娘?这是何意?”
那人不答,用力将花满楼一拽,搂进了自己的怀中,手指轻划过花满楼白皙的脸庞,热气紧紧地贴着花满楼的耳根。
花满楼挣扎,欲逃离这个拥抱。
可惜刚刚恢复身体的花满楼,功力尽失,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根本敌不过那人的强硬。
花满楼被带到了床铺上,被人压在身下,狂热的气息在他的唇边游走,那人似乎又急又燥,但还是温柔地吻着花满楼的嘴角,用指腹摩挲着花满楼的眉梢。
一个个s-hi热的吻落在花满楼白瓷一般的颈子上,让花满楼有些战栗。
衣服被轻轻地挑开,花满楼不再挣扎,他躺在柔软的背面上,任其摆布,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有些寒凉,很快就被一串吻熨热。
这是一个男人的吻,很有感觉的吻。
花满楼呆呆地睁着眼,他冷冰冰地问:“你亲够了没?陆小凤。”
那人抬起身,亲昵地笑了,抱着他的腰身答道:“不够,一辈子也不会够的。”
花满楼不再说话,陆小凤的吻又落了下来,s-his-hi热热,带着爱恋,带着疼惜,带着依恋。
这一夜,花满楼与陆小凤交缠在一起,他在欲|海里起起伏伏,头疼似乎没有再加剧,可是早被他无情镇压的情念却又翻涌上来,让他手足无措……
第二日清晨,花满楼咬着牙,强迫自己醒过来,身旁的人还在熟睡,吐息着自己熟悉的味道。
花满楼坐起身来,背脊和腰身都有些酸疼,都是昨夜太过激了。他披上单衣,下了床。
“花兄……?”
陆小凤睁开眼,便看见花满楼慢慢地离开了床铺。
花满楼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了门口,抬手一拉,把门打开了,外头晨雾迷蒙,s-hi气扑面涌来。
“花兄,这是?”陆小凤坐起身来,不解。
花满楼淡淡道:“陆公子,你该离开了。”
陆小凤跳了起来,花满楼这声“陆公子”叫得他心凉大半截!
“花兄,你在开玩笑吧?我们已经成亲,连房也圆了,你让我走?”
“陆公子,你不要强求了。我发现,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我太天真了,以为付出真心,我们就可能在一起。可世事难捉摸,我这才发现,我不可能留住你,一切都是我妄想了……你……走吧……”
花满楼压抑着心痛,把话一字一句地说完了。就算他再留恋,他也不配得到陆小凤,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猜忌、欺骗、谎言……难道这些就是他俩的全部么?
陆小凤下了床,一步步向花满楼走去。
而花满楼还是绝决地说着:“我一个瞎子,给不了你太j-i,ng彩的爱,你是关不住的凤凰,不可以被我羁绊住……”
蓦然,背脊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有一双手紧紧地将花满楼箍住,使他不得逃脱。花满楼一惊,反手捉住那双结实的手臂。
“花满楼,你听好了——”陆小凤坚定不移地说,“我不走……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走!”
他不走……
他不走……
他不走!
陆小凤把下巴搁在花满楼的颈窝里,忽然,他觉得手臂上s-hi热热的,有什么滑过他的手臂。
是泪。
是花满楼的泪,滑过了他的心。
第40章 尾声
晨雾消散后,庭院的全貌便渐渐显露,沾着露水的花苞在微风中轻颤。
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陆小凤整了整衣衫,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他那微微翘起的嘴角,示意着他的心情还不错。
院中有一幅奇特的景象,让陆小凤稍稍挑了挑眉。
院子中央竟摆满了酒坛子,一个个酒坛如叠罗汉般层层垒高,每层都比下一层少上几个酒坛,如此,便成了正塔型。不仅如此,竟有两座“宝塔”。
院中无人,却有酒。
这是个奇异的现象。
陆小凤用自己的鼻子嗅上一嗅,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好闻的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子。他立即便闻出了酒的源出。
“白梅酒?”陆小凤有些疑惑,“云中笑?”
这是两种酿造方式完全不同的酒。白梅酒是用上好的寒梅加以高纯的烧刀子混酿而成,至少五年才能开封品饮。而云中笑,则是以名贵的中草药配上深林毒蛇竹叶青佳酿而成。品一口,白梅酒冷冽甘美,云中笑清冽辛辣,一冷一热,两种浑然不同的酒。
而能酿出此二种美酒的,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