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晚总觉得有股香味。”
“我特喜欢这味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味道承载了姜轲童年时代最快乐的记忆。那时秦虹还没改嫁,姜轲其实还不到五岁,记不清太多事,他唯一就记得他们家里有盆茉莉花,花掉了之后秦虹会把它们收到一起,放在他枕头底下。他一睡觉就能闻见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就会觉得安心。有时候姜轲还会特意买这个味道的洗手液或沐浴露。秦子阳曾笑话他说这味道太不上档次了,他也只是笑笑。
“它的花语是什么?”宗锴问。
“不同颜色意思不一样,”姜轲笑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白色的是忠诚。”
“能不能送一盆给我?”
“你喜欢?”
宗锴笑着点点头。
“行,这有什么不行的。”姜轲痛快应道,又说,“其实它还有个听起来特俗的意思。”
“是什么?”宗锴好奇道。
“你是我的。”
宗锴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回给姜轲一个笑。
“收了我的花,你可就得一直做我的人了。”姜轲半真心半开玩笑地又接了一句。
宗锴走过去,抬手摸摸他的脸,语气相当温柔地说:“ity honor.”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因为宗锴周日要加班,周六晚上姜轲恋恋不舍地送他出门。
“我还是送你一趟吧。”两人都走到电梯口了,姜轲又折回去拿车钥匙。
“诶你……”宗锴手上用大号购物袋拎着那盆茉莉,不方便追过去,只好在他回来时无奈笑了句,“我自己叫车就行,你别折腾了。”
“反正我也没事儿干。”姜轲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想跟他多呆一会儿,低头摆.弄着车钥匙等电梯上来。
宗锴看看他,忽然扬手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姜轲抬头诧异道:“干吗?”
“你挺j-i,ng神啊。”
姜轲顿了顿,电梯门刚好打开,宗锴先一步迈进去,他跟进去才反应过来,小声嘀咕了句:“想让我下不了床没那么容易。”
“那下回试试。”宗锴笑着接道。
姜轲扭头盯着他看了半天,出电梯的时候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俩人格?”
“什么意思?”这次换宗锴诧异了。
“你怎么跟之前……诶,你是不是一谈恋爱就变得特不一样?”
“我不知道。”宗锴推推眼镜,竟还真琢磨了一下,说,“你是第一个,如果你说不一样,那可能就是不一样。”
“你这样说话好像又变回去了。”
“那你只好习惯习惯了。”
周一再上班时,秦子阳一进办公室就看出姜轲有情况。
“你中彩票了怎么的?”
“比那个美多了。”
在某些方面秦子阳的雷达特别灵,眼珠一转,马上明白了,“泡到手了?”
“别用那种不正经的词儿形容我们。”姜轲难得腼腆地一笑。
“你这种笑法……”秦子阳看看他,眉毛一提,“该不会连床都上了吧?”
姜轲抬手摸了摸脸,“这么明显?”
秦子阳一听,马上八卦地凑过去搂他肩膀,“你行啊,够速度。”
“都半年了,哪儿还速度?”
“也是,照现在动不动就约.炮的趋势,半年真是太保守了。”
“其实比我想象的快多了。”姜轲笑得一脸春风荡漾。
“感觉怎么样啊?”秦子阳贱兮兮地冲他挤挤眼睛。
“回味无穷。”
“臭不要脸。”
“比不上你。”
“我怎么……”秦子阳原本还想再说句什么,桌上电话突然响起来。他走过去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拿起听筒却挂断了,然后又把听筒拿起来丢在了桌上。这下电话再没法打进来。
姜轲纳闷地看着他,“你这是干吗?”
“他打来的。”秦子阳说,话音刚落,裤兜里的手机又震起来,秦子阳干脆也没理,把手机调成静音,同样往桌上一扔。
姜轲瞄了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是他?是个座机号。”
“他办公室的电话我还能不认识?”秦子阳说,“我早把他手机号拉黑了。”
“那这个号怎么还留着?”姜轲问。
秦子阳闻言看了看桌上仍亮着屏幕的手机,手刚伸过去,被姜轲按下了。
“没必要这么逼自己,时间能解决一切。”
秦子阳没回话,在心里跟自己说:但愿吧。
本来以为一直不理会,宋贺楠会知难而退。没想到礼拜四那天,姜轲跟秦子阳下班一道回家时,在楼下碰见了宋贺楠。
“你来干什么?”姜轲先开了口,语气不怎么友好。
宋贺楠却只看向秦子阳,说:“有事儿找你。”
姜轲担心秦子阳心软,怕他又被这人灌mí_hún汤,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他。他拉了两下秦子阳,想让他跟自己上楼,结果没拉动。他暗叹口气:得,没救了。
“那我先上去了,”姜轲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他,“给你留门。”
秦子阳点点头。
“上车说吧。”宋贺楠绕到后排车门,把门打开。
秦子阳不知怎么忽然紧张起来,拒绝道:“在这儿说就行。”
“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宋贺楠坚持道。
见秦子阳还在犹豫,宋贺楠又添了句:“正经事。”
秦子阳这才跟他上了车。两人都坐在后座上。秦子阳下意识坐的很靠门边。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