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认真地说:“我发现这个人学识渊博涉猎颇广,而且很了解武功。”
喻怀瑾扯着嘴角,“我还当你开了窍了,你个木头脑袋。”
容华放下书,忽然想起陆罹的事:“今日之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喻怀瑾点点头:“我也觉得哪里不对,陆罹的身份不简单,还有庄主说已经有很多人被蛊人所害……你觉得陆罹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容华猛然醒悟,这个人虽然行事诡谲,但是莫名地,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那……做这件事的人是谁,陆罹的身后,那个y-in影里,还站着谁?
风声,雨声,杂着隐隐的雷声。
面前是一口棺材,棺头一半在洞里,棺身漆黑,上面画着繁杂的符号,像是怕里面的人跑出来一样,棺材上牢牢地缚着玄铁制成的粗壮链子,链子的一段钉在墙上。
整个场景看起来邪异怪诞。陆粼抚上棺椁,手下用力,竟生生地把它拉了出来,他挥剑,斩断了锁链,一阵清脆的响声,听得让人无端毛骨悚然。
他看着棺身上的符咒,那是他一笔一笔画上去的。他缓缓推开棺盖,声音像是鬼怪的哭嚎,像是一打开躺在里面的恶鬼会吞吐着恨意扑向他。他甚至觉得,比起他想的,他更期待这个。
里面空空如也。
死一样的平静之后,沙哑难听的声音在这块方寸之地传来。
“你回来了。”
闻人朔已经到了广陵,一同来的还有莫琼和眉喜,这两货最近气氛正好,周围空气都洋溢着不可言说的某种颜色。闻人朔万年单身汉的自尊被无形伤害,他干脆一人打马,让他们在车厢里……都懂都懂。
车厢里的气氛还是很纯洁的,眉喜也就那天晚上爷们了一把,其他时间依旧是“僵一半”,只是有胆看着莫琼,时不时还拉着手握着肩,比以前不知道看得见摸不着的时候不知道舒爽多少。
莫琼正看着书呢,腰上就暗搓搓来了只手,他往旁边瞟一眼,眉喜正襟危坐,眼睛直直盯着书,脸上慢慢红了。
莫琼暗笑一声,忍不住想招他的心,他把书放下,伸展了一下身体,腰上的手跟吸在上面了一样,他于是懒懒地靠在眉喜肩上,嘟囔了一句,“有些困。”,眉喜放下书,改为搂住他的肩。
轻轻地拍着他,就是不看他,别别扭扭地说:“睡吧。”
“我这样睡不舒服,马车里有榻。”
眉喜脸上红爆了,他撒开手,让莫琼躺上去,又坐到人旁边,小眼神看他一眼,默默拿起书看了起来。
莫琼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闭上眼睛。
一炷香之后,眉喜听见他均匀的呼吸,才慢慢看向他。
真是哪里都好看,没有一个地方不好看。眉喜看着看着就起了色胆,伸出带着不可言说意味的手,轻轻地贴在莫琼脸上。
好软。他没忍住戳了戳,又没忍住轻轻捏了捏,触感像是……找不到相同触感的东西了。暖暖软软的,分明白皙如玉。
他看着他的睫毛,,扇子一样地垂下来,看起来很乖,心里痒痒,摸了摸,有点痒。
嘴唇的形状颜色都很好,眉喜看着看着,脸上又红了,眼眸晶亮,在嘴唇上来回打转,时而直直盯着,时而懊恼地挪开。
手指焦躁地捻来捻去。
莫琼微微皱着眉睁开眼,残存的睡意在看到眉喜仿佛冒着绿光一样的眼睛之后完全消失,“你饿了?”
没见他少吃啊,怎么饿成这样?他声音有些沙哑,指指旁边的立柜,“柜子里有吃的。”
眉喜见他醒来狼耳朵就耷拉了下来,红着一张脸给他倒了杯茶,有些蔫蔫地去翻吃的了。
闻人朔倒是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很饱,忍了一路终于可以和这对狗男男分开,心情简直不要太美好。知道他看见黎越人身边的伍望舒。
闻人朔:呵呵。
他僵着脸挤进两人之间,看向黎越人一脸关切,“黎先生,你看起来瘦了些,晚上我给你炖锅j-i汤补补。”
“啊,多谢。”
他又看向伍望舒,立马换上另一副面孔,刚毅的小麦色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劳烦公子带路。”
伍望舒淡定自若,风度翩翩地领着他们走进院子。
院子还算宽敞,白墙拱门,颇有些意味。伍望舒忽然说:“没想到你们回来,这院子是一进四出的。”
言下之意就是五个人不够住,要么走一个,要么让两个人睡一起,闻人朔扬眉,指着莫琼和眉喜:“他们睡一起。”
两人双双愣了一下,张口欲言,闻人朔眼神淡淡扫过来,两人默不作声地点头。
黎越人也是微愣,难怪觉得这两人的气氛有些……他很开心,微笑着说:“恭喜。”
莫琼差点没回他一句同喜,要不然闻人朔非要叨死他。他也很开心,喜笑颜开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闻人朔进了厨房,里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脸色不好,心想难怪黎先生瘦了,跟着伍望舒就没吃到好的,一时之间心有戚戚。
脚步匆匆地出门买菜去了。
伍望舒一脸莫名,好像闻人朔临走之前还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黎越人于是和他解释:“闻人是买菜去了。”
伍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