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过奖了,这是解药,合温水泡发后涂抹在手背上即可。”
无视早已吓傻了张掌柜,凌敬轩提着酒坛走过去,慢悠悠的在他对面坐下来后才摸出颗食指大小的褐色药丸抛给绿衣女子,他要没猜错的话,这个曾少卿绝对不如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瞧他刚开脚步轻盈,如凌空踏步,功夫肯定不低,他之所以能下毒成功,靠的也只是运气和他的不设防而已,再来一次怕就没这么容易了,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得罪这样的男人,更不想跟他做朋友,一个将自身优势利用到极致来掩饰本x_i,ng的男人绝对是非常危险的。
当然,如果他要继续调戏他,他也不会跟他客气就是了,对他下毒或许是不容易,却也不是不可能,他有的是方法应付他。
说白了,他就是懒,不想应酬这种黑色属x_i,ng,自身实力也强悍的狡猾狐狸。
两人都是那种极其j-i,ng明,又有点腹黑狡猾的男人,几乎只是小小的交锋,他们差不多就看清楚彼此的本x_i,ng了。
“我以为你会让我的手就这样烂掉。”
绿衣女子很快按照凌敬轩说的调制好解药涂抹在他手背上,基本是霎那之间,难忍的奇痒就消失了,红肿的手背也迅速消肿,曾少卿看着变化甚大的手背轻勾唇角,看来他这次真的来对了,居然捡到个如此好玩儿的妙人。
“你以为会烂的只是你的手吗?”
眉峰轻挑,凌敬轩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用毒的本事,只有让对方看到他的能力,他们才会有更大的合作空间,像他那种人,是绝对不可能跟蠢材合作的。
“呵呵……如此说来,我是赚到了?”
闻言,曾少卿露出了这阵子以来最真实的笑容,自打严晟睿突然自边关失踪后,整个青朝,几大势力的密探都在寻找他,未免被那几个小家伙抢先一步,他也不得不撒网找寻,可惜的是,没有一次传来的消息是让人高兴的,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想要的yù_wàng了,没想到一个突发奇想的散心,竟让他再次真实的笑了出来。
本来就长得够勾人的了,笑起来无疑更是魅力爆棚,坐在对面的凌敬轩无力的敛下眼,也不知道将来谁能收了这个妖孽级的人物,只要不是他家男人,谁他都表示拍手叫好。
“敬轩,你当真只是个普通农夫吗?那道凉品可不是农夫能想出来的,还有你喂养的药鱼,整个沧州地界,六郡一百二十县,还没人能养活淡水鱼,要说这只是个农夫做到的,我还真不敢相信。”
招呼打完了,曾少卿终于进入了正题,如果说在听到他想出那道凉品的时候他只是微微好奇的话,那在知道他居然能在沧州地界养鱼就是惊讶加兴趣了,看似漫不经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哪怕他只有细微的表情波动也绝对逃不过他的双眼,可??
凌敬轩脸上别说表情波动了,连唇角那抹笑容的弧度也没有任何改变:“当一个人被逼到死路的时候,什么都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我小时候曾跟一个赤脚游医学过医术,会用草药养鱼也不奇怪吧,还是说,我们只能沿着前人走过的足迹循规蹈矩的前进,而不允许自己创新改革?”
千篇一律的借口,他就不相信他真能把那个不存在的赤脚游医给找出来,在这个世界上,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哪怕他背景雄厚,有皇家和侯府做靠山,很多事情他还是做不到的。
“啪啪??”
“好一个创新改革,爷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敬轩,要不要考虑跟了爷?”
巴掌声突然响起,曾少卿一扫先前的试探,大半个身子越过桌面,狐狸眼兴味十足的牢牢锁定他,原本想要伸出去的手稍微僵了一下又缩了回来,对他用毒的本事,他多少还是忌讳的“呵呵……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六爷真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我会很困扰。”
清澈幽深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直视他,凌敬轩依然从容淡定,不见半点慌乱,心里却是忍不住吐槽,他跟严晟睿果然不愧是发小老铁,脸皮真是一个比一个厚。
“困扰?”他爱上他不是他的荣幸吗?何来困扰?要知道,皇城里可有数不清的大家闺秀排队等着他宠幸呢,他倒好,竟先给他嫌弃上了,难道他的魅力退步了?
曾少卿不禁有些郁闷,想他堂堂侯爷之子,皇帝的亲表弟,又是大青第一富商,哪个男人女人见了他不是芳心大乱,小鹿乱撞?他居然会说困扰,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我的心很小,心爱之人,一个足矣,同时,我的心胸也很狭窄,绝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六爷俊逸出尘,风度翩翩,想必钟情于你的人也不少吧,我可没兴趣成为你狩猎名单中的一员,当然,你如果不介意我一个个毒死她们,最后再毒死你的话,我倒是不反对你继续靠上来,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本事让我爱上你。”
凌敬轩这番话不仅狠毒,还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在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或处于嫁方的男人却必须从一而终的时代,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怕是要被人浸猪笼的,最轻也要被灌上个嫉夫的名声,一辈子让人指指点点,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农夫了,就是当今皇后也不敢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甚至必须贤惠的帮皇帝安排侍寝名单,可他不但说了,还一副好像是在说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