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说话。
“叔叔,您有乐直房子的钥匙吗?”唐彬聪明了。
“没有!”我爸有点儿心虚。
“那我只能破门了!”唐彬站起来。老爸摇了摇头。
“肯定是那儿!”艾菲站起来,“老爸你也不用说话,我们自己猜出来不就完了吗!”她一边儿说着就一边儿给朋友打电话,找开锁工。
“你们不觉得这么干……挺欺侮乐直的吗?”老爸说了一句。
“这是为乐直好!”艾菲急了,“您看看唐彬这一天一天的!急成这样儿了。”她又转念一想:“唐彬!你这把要是对不起我弟弟,我饶不了你!”
唐彬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回来了,开锁工找着了,艾菲拉着唐彬,直奔我家。
没十几分钟的功夫,门儿就开了。唐彬抱着那面锣闯进去,屋儿里的一切都是好好儿的,像我们刚刚离开的时候,甚至连被子都乱乱地放在那儿。桌儿上的白菜已经被我扔掉了,只剩下一把刀,唐彬突然间想起来,我们初五那天,没有剁小人。门口儿那挂鞭还是放在那儿。初五的那天,我们没崩小人。
唐彬进了屋儿,仔细的找着,艾菲也找着,终于,在被子里,找到了件儿让他们俩哭笑不得的东西。
第三面破锣。
唐彬几乎要疯了,坐在床上终于没忍住,大白天的,哭了出来:“艾乐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艾菲也哭了。
第十七章
我拆线了,头上的“哈得波特”算是留下了,还好头发长,盖住一部分,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到,不过,我的脸也看不到了,只露出两边儿半个眼睛和鼻子。
程明光看着我那头发笑笑说:“你还有点儿像特别红的那黄磊。”
我看了他一眼:“好么,你多久没回国了!”
“今年的樱花你没去看。”程明光看了我一眼说。
“北海道真能开樱花吗?”我笑笑他。
“真的。北海道这么冷的地方,樱花也能绽开。”他也笑了笑。
“你那妮妮怎么样了?”我随便问道。
“分手了。”
“啊?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
“她和国内的那个散了,不过……我跟她说,我爱上别的人了。”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有点儿心虚:“你b真不是个东西。”
程明光确实对我特别好。但我始终没拿他当成什么。只是平等的每个月给他房租,不过这么长时间了,该明白的我也得明白了。我不能再和他住一块儿了。
我自己出去在离学校不是很远的地方找了个小屋子。独自搬了进去。
最近在打几份工,程明光虽然对我搬出他那儿有点儿不满,但始终也不能指责我什么,我还是时不时地管他叫先辈。
秋天来了,我在北海道生活得很不错,不用再去饭店里给人家喊“欢迎光临”了,张本教授出于我学业的出色,联系了一家会计事务所,做个打杂。
平时一周上两三次课,其他的时间,就都顺理成章地去上班了。其他同学对我羡慕不已,不过这一切的优势都来自于,我曾在mpn工作的那将近一年。
教授一共带五个留学生,我是其中一个,当然还有程明光,另外还有一个俄罗斯人,还有一个韩国人和一个泰国人。
我们平时很少交流,十月生进来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那个害我头破血流的小姑娘也在,她高兴的向我做了自我介绍,她叫余真,是个中国人,不过在日本生,在日本长,一句汉语都不会说。见到我嘴甜得要命,有事儿没事儿的叫我先辈。我也挺满足的。
余真和程明光也是熟人了,我们三个没课的时候就一起去泡泡图书馆,或者在学校里玩儿会儿,余真自己不打工。我和程明光忙起来的时候,她也不来打扰,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余真一大早就带着程明光来敲我的门。
“早!”余真最近被我们俩教了不少的汉语,最近打电话,和她妈妈说的时候,她妈差点儿哭出来。
“早啊!”我还穿着睡衣,把他们两个让进来。然后坐下,点了支烟。这玩艺儿,我很少抽。只是困的时候拿出来,不过也没什么瘾。
“走吧,小丫头想去逛街。”程明光笑着说。
“噢……好。我先去洗洗,你们坐会儿吧。”
余真拿起我枕头边儿放的那张照片。那张两个傻小子的照片儿。
程明光看着她,笑了笑说,这是他的彼氏。
余真笑了笑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的我。
我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他们在看我的照片。也笑了一下。
余真放下照片,轻声在程明光耳边说了句话,程明光笑着点了点头。
我笑笑:“是不是夸我帅呢。现在是不行喽。”说着我指了指头上的疤。
“没有。现在更好看了。”程明光笑了笑。
“じゃ!写真を撮りに行こう!”(咱们照相去吧!)余真提议。
我突然间想起来到了日本这么久,还没照过相,是要照些相片儿了。得让家里人知道我还活着。
我们上了街,先是买了两件衣服,逛了逛商店,余真又拉着我们俩从大头贴那儿照了两张相。
我跑到书店买了本儿本周的“times”拿着到家,叫上程明光和余真,一起拍照,先是自己拿着times照了一张,背景是一面儿白,然后搂着余真照了一张,余真挺美的,轻轻亲着我的脸摆了个pose,然后又和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