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点烟。
“他挺难受的。”
“哦。”
“前几天他过来找我,我们俩跟家喝了点儿,他……哭了。”
“偶像剧练出来的吧?一眨眼眼泪就能叭嗒一下掉下来。”
“你……”
“对了,你给我哥们儿找那房子真挺好,我还没代表他感谢你呢。”
“那人明显不是你的yle。”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么顶初日,可能有些烦了,这帮人凭什么都对王正波指手画脚?他们了解他么?c,ao!
“你眼高。”初日又拿了一瓶百威。
“谢谢,一次就够了,下回啊,找我就找个搁家里倍儿放心的。”
“俩人一起……起码得在一个生活层次上吧?”
“我跟他挺对路儿的。”气就这么堵上了。
“哪儿?”
“哪儿都对,都爱说话,都喜欢听相声儿。”
“你能再昧着良心点儿么?”
“我说真的。你说,初日,你说,俩人一起图什么?不就图一个安心图一个舒心么?”这么说着,我眼前出现了王正波那张脸。你还别说……真要是他跟了我,兴许每一天日子都是笑着过完的。
“车磊,咱是哥们儿吧?”初日认真的看着我。
“当然。”
“听哥们儿一句,再给大志一次机会吧。他后悔了,真后悔了,说这些年太忽略你了。”
“你也是他说客是么?”我看了看初日,站了起来,“那我告诉你,我跟他再没可能了,人,一旦被伤透了,拿什么也没法弥补。你跟连城志说,车磊说的。并且告诉他,再别无谓的做这些了。他欠我的,不是时间,不是情感,是他跟我,早就不在一条路上了。”
往外走的时候我撞了一个韩国人,三十多岁吧,他乌里乌涂的不知道用韩语说了句什么,我回敬:你妈逼!
“喂!哎!”
被人一通推,我不情不愿的睁了眼,人还没看见就被猫添了。
“sasa?”我一把抄起了猫。
“你……不是从我门家口儿靠着睡了一宿吧?”王正波蹲了下来。
“啊?”我也有点儿糊涂。
“你衣服上是嘛玩艺儿?破身了?”
我低头一看,白色的夹克上一片红。甭想,准保是昨儿那韩国鬼子洒我一身的!
哦,对了,对了,昨儿迷迷蹬蹬从酒吧出来我就又漫无目的地开车,转悠转悠的就转到了王正波楼下。我知道他不在,可鬼使神差的就上了楼。我没钥匙,也清楚他跟天津回不来。然后我就靠着门坐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着了……
“起来,咱先进去。”
进了屋儿,我把脏兮兮的外套一脱就趴厕所马桶吐去了,吐完简单漱口就爬上了床。
“你是不是不好受啊?”他俯身摸了摸我的头,“c,ao,发烧啦?”
“啊?是么?我就是困。”
我连裤子都不脱就拽过了他的被子。被套已经换成我给他那套了。舒服。
“你把衣服先脱了,我给你找药去。”
“甭管我,睡一觉就好了,你赶紧上班儿。”还成,我觉得自己挺清醒的。我还知道他得上班儿呢。
“真没事啊?”
“真没事儿,你去吧,有sasa看着我呢。”
“你这迷迷糊糊的,旁边没人行吗?”
“谁说的?起码我要死了sasa能叫两声儿,呵呵……”
“要不我请天假,不去了。”
“去吧,别培训刚回来就请假,不好。”
“行了行了,我就说我从那边儿回来,身体不舒服,你先睡一觉,下午咱上医院,写我的名字能报……”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头晕的厉害,就睡了过去。sasa也钻进了被窝儿,那身冰凉的毛儿啊,还挺舒服。
俩倒霉孩子 第十七章-12007年11月30日 星期五 20:43王正波
我给他放被子里边儿,烧上热水。坐他旁边儿,sasa在被里边儿一动也不动的,准是找着暖和地方了。这天儿哪能喝多了在门口儿站一宿岗啊。我把手往他头上摸摸,热,又伸到被子里摸摸,好么,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温度是我们家提前供暖了呢。
我给公司打了电话,鹦鹉和陈小姐都非常理解我的身体情况,准假。然后下楼买了个温度计,没买电子的,总觉得那玩艺儿靠不住,传感器用的不好测出来的就不准。一块五买了个汞柱的,拿回来塞在他胳膊下边,怕夹不紧,我就紧紧的固定住他的肩膀,他睡得死也没挣歪。十五分钟,把表拿出来一看吓我一跳,那刻度格马上就要不够用的了。我一想坏了,这再烧下去非更傻了不可啊。立马又去药店,漂亮的女服务员给我介绍种类繁多的退热药。
不行,这回得破戒了,买西药吧:“我要阿斯匹林的。”